爸爸睡着后，柳如烟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她已经被律所辞退，从此告别律师行业。
几天不见，她头发油腻，眼下乌黑，身形憔悴潦倒。
柳如烟眼睛红肿地望着我，“远舟，我错了，是我识人不清。”
“我不知道季宴礼背着我干了这么多事，我以为他就像一块白纸，一时冲动才打了爸爸。我只不想他前途被毁，才一时鬼迷心窍帮他辩护。”
“求求你，原谅我好吗，我们继续好好过日子。”
她迈腿想进门，被我挡住。
“我们离婚吧。”
柳如烟瞳孔震颤，嘴角抽搐，不断摇头。
“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好吗？”
我将她伸进来的脚踢出去，指向爸爸冷冷道。
“我爸被打成这样，你给过他机会吗？”
“他真心实意待你，何时亏待过你，你是怎么回报他的。”
柳如烟身形踉跄一下，“我真的知错了，远舟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我已经怀上你的孩子，它是无辜的啊。”
我眯眼看她，“柳如烟，你是不是忘了，我被你下药早就绝育了。”
柳如烟脸上全是后悔，再也无法辩驳，泪流满面。
突然，她在口袋一阵摸索，掏出我曾准备的结婚纪念日礼物，眼中充满希冀地看着我。
“这是你攒私房钱给我买的，你那么爱我，怎么会真不要我。”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当初会那么绝情。
看到伤痕累累的爸爸，我苦笑着从她手里抢戒指。
柳如烟紧紧抓着不放，在我手上抓出几道血痕。
血沾到她手上时，她像是被烫了一下，随后松手，抱头痛哭。
我心中没有一丝心疼，平静道：
“戒指我会卖掉，你不同意离婚也没关系，法院会判。”
我没再和她纠缠，叫来保安。
然而没两天，我再次在医院见到下体浑身是血的柳如烟。
季宴礼疯狂的私生粉将怒火发泄在柳如烟身上，竟将她活活打到流产。
我没有去她的病房探望，除了离婚，今后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往事随风，我和她缘尽于此。
半年后，我和柳如烟被判离。
我带着爸爸去了她再也找不到的城市。
季宴礼数罪并罚，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曾帮助他们的保护伞也纷纷落网。
三年后，爸爸的腿终于能站起来。
人间三月，微风吹过。
我带着爸爸拿上风筝，去踏青。
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