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道陵萧自然的玄幻奇幻小说《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萧道陵萧自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神道不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练又是一月,苏振武又才继续传授第三法。八个月后,萧自然已经尽学八法:“刚、柔、诚、信、和、静、虚、灵”。而经过这八个月不间断练习,萧自然体内那股曾经昙花一现的暗流,已经开始显露出来。在他学到信之一法时,那股暗流便又浮现,起初是几天难得一见,后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密,学完八法时更是常驻下丹田。虽只是一股细细的小流,却也让他窃喜不已,总算初窥门道了。只是这成果他可不找不到人分享,苏振武每次传授他口诀时,总说他习此经太晚,进境太慢,实是生平仅见。他也觉得是这个理,便一直一个人闷头苦练,心想勤能补拙,总有一日会赶上其他师兄,偶有突破也只自个儿心喜而已。学完“八法”之后,苏振武又让他自行演练,直至将八法全然融会贯通为止,说话的语调格外严厉,...
《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萧道陵萧自然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一练又是一月,苏振武又才继续传授第三法。
八个月后,萧自然已经尽学八法:“刚、柔、诚、信、和、静、虚、灵”。而经过这八个月不间断练习,萧自然体内那股曾经昙花一现的暗流,已经开始显露出来。在他学到信之一法时,那股暗流便又浮现,起初是几天难得一见,后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密,学完八法时更是常驻下丹田。
虽只是一股细细的小流,却也让他窃喜不已,总算初窥门道了。只是这成果他可不找不到人分享,苏振武每次传授他口诀时,总说他习此经太晚,进境太慢,实是生平仅见。他也觉得是这个理,便一直一个人闷头苦练,心想勤能补拙,总有一日会赶上其他师兄,偶有突破也只自个儿心喜而已。
学完“八法”之后,苏振武又让他自行演练,直至将八法全然融会贯通为止,说话的语调格外严厉,萧自然越发觉得自己资质差得离谱。
萧自然认真地重温八法,虽是重温,但却比初学时耗费时间更多,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又将八法的真义了了个透彻。接着便是融会贯通,更是整整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到此,萧自然的谷衣心经已是初有小成,体内的暗流不再是当初的小流,而是如小河一般,不容小觑。
女大十八变,三年之间,苏巧巧也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脾性却是没怎么变,整日要萧自然陪她玩耍,萧自然每天练功之余也必抽出时间陪她,倒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感情日深。
这一日,萧自然自觉谷衣心经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便鼓起勇气向苏振武禀告:“师父,徒儿的谷衣心经已经略有小成,恳请师父教我其他法门。”他只学了心法,而诸般运用法门却一窍不通,是以他只是感觉较入门之前身体壮实、轻便了些。
苏振武闻言先是心中一惊,随即暗忖:“谷衣心经奥妙无比,怎么可能短短三年就能全部贯通,然儿定是初识真义,便以为得其真髓了,可得敲打敲打,省得他骄傲自满。”当即板脸训斥道:“谷衣心经乃是我们道清门最为深奥难测的心法,就连为师都不敢说略有小成,你小小年纪就敢大言不惭说练成了谷衣心经,真是自大无知,再练三年再说!”
在苏振武看来,再练三年能堪破谷衣心经的奥秘已属难能可贵了。
萧自然一听还要练三年,立时“啊”地一声惊叫出来。
苏振武见他这么没耐心,更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喝道:“休得多言!”
萧自然硬着头皮道:“可是师父,我真的已经练成了啊!”
苏振武见他还在喋喋不休,丝毫没认识到错误,气得胡须都竖了起来,拂袖而去,独留萧自然在忘性峰上呐呐自语:“为什么师父就是不相信我练成了谷衣心经?”
这一日,萧自然心情烦躁,一天都没什么进展。
到了傍晚,夕阳落山之际,一道黑影射来,背对萧自然站在峰顶边沿,魁梧挺拔,巍巍如山。
萧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不卑不亢道:“苏师兄有什么指教。”
苏问天道:“听父亲说你谷衣心经已有小成,我来见识一下。”语气非常轻蔑,却是苏振武叫他来压一下萧自然。
萧自然本来在苏振武离去后渐渐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了,但在苏问天面前他可不愿服软,硬着头皮道:“不错。”
苏问天冷笑一声,斜睨萧自然,道:“不知所谓,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小成!”
取出一把长弓,仰天拉弓,却没有箭,对准一朵白云。
三年来,萧自然思索过很多次当年上山之际持弓男子那一箭气箭是怎么射出来的,却茫然不知所以,这时见苏问天当着他的面拉开无箭之弓,面上虽是不屑一顾,一双眼睛却是移不开去。
只听得“嗤”地一声,一道箭芒自弓中射出,直奔那朵白云。这道绿芒速度当真是快如闪电,“嗤”地一声犹在耳中,已经到了白云之处,只见那朵白云便像被狂风怒卷一般,霎时消散无踪。
萧自然目瞪口呆,心中直叫:“好厉害!一箭射过去便能将云朵射没了,这一箭要是射向我还得了。”
苏问天冷冷道:“这一箭名为青冥,谈不上小成。”
萧自然听得心惊:“这样还算不上小成!”
苏问天冷眼打量了一下萧自然,递过长弓,道:“你来试试。”
萧自然凭地恼火,心想:“原来你是来炫耀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把接过长弓,拉起了弦,谁知这一拉却是拉不开分毫,不由诧异不已,但他不肯在苏问天面前示弱,只是想:“不可能你拉得开我却拉不开,定是我刚才没用力,这次我用力拉怎么也能拉开些。”
旋即发了狠,左右双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扯,可那把弓依然纹风不动,不由沮丧到了极致,只觉自己这三年来的功夫算是白费了,可笑的是自己还沾沾自喜,自以为神功有成呢。
失落地将长弓递向苏问天,道:“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旋即心想我以后加倍努力,定能超过你,便即补了一句:“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苏问天不接弓,只看着萧自然。
苏问天的眼神虽然凌厉,萧自然却也浑然不惧,心想连你都超不过,我还谈什么报仇,当即挺胸道:“没错,我就是要超过你。”
苏问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旋即说道:“志气可嘉,可也要说到做得到才行,否则,那就是狂妄自大。”
萧自然却不觉有什么可笑,当即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最迟五年我必定会超过你!”
这句话是对苏问天说,也是对他自己说,他自知要做的事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或许在苏问天看来是个笑话,但在他来说却是势在必行,五年已是他给自己最大的期限。
苏问天这时才正眼看向萧自然,心中暗忖:“莫非他是认真的?不,怎么可能,我苦练二十余载方才有如今的成就,他不过半路出家,怎么可能超得过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即道:“好,我等你。”接过弓踏空而去,半空中又抛下一句话:“既然你自信五年能超过我,那么怎么下峰自是不在话下了。”
萧自然顿即苦了,他虽然练谷衣心经已经三年多,却还未学过御空法,怎么下去便成了难题。但要他开口要苏问天回来接他下去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干,心想:“大不了我不下峰便是,难道一顿不吃饭还能把我饿死了。”便安心在峰上入定。
谁知才过得半个时辰,便被饥饿给闹醒,腹中咕咕直叫。这三年来他每天都只吃一顿,还是准时吃,这时到了时刻哪还能不闹腾。
委实难忍,便站了起来,举目四顾,却是毫无办法。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得一声唤:“萧哥哥!”循声望去,只见一道浅黄色的身影划过夜空投向他来,正是苏巧巧,顿即心中一热,摇手唤道:“巧巧,我在这。”
苏巧巧小足轻轻一点便即站稳了身子,袅娜轻盈。回过头来,却是眉似新月,含娇似嗔,便是芙蓉也要逊色三分。
苏巧巧道:“我见你没来吃饭,便猜到你在这儿,于是瞒着爹爹来了,你可不许告诉爹爹我来过这儿,不然他又要唠叨了。”
萧自然听她提到苏振武,便又想到练功一事来,郁郁道:“巧巧,萧哥哥是不是很没用,三年了,连谷衣心经都还没学会。”
苏巧巧一听奇了,说道:“什么?你在练谷衣心经?”三年来苏巧巧和萧自然在一起大部分都是玩耍,很少提到萧自然练功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才知道萧自然正在练谷衣心经。
萧自然暗自纳闷:“练谷衣心经有什么奇怪的?”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啊,练来练去就是没什么进展,急死人了。”
苏巧巧“哦”了一声,安慰道:“谷衣心经是我们道清门最深奥的心法,一时学不会也没什么要紧的,慢慢来。
一道闪电撕破乌云,惊雷滚滚。
倏忽间大雨倾盆而至,淅淅沥沥。一滴滴雨珠落在萧自然身上,顷刻之间便又化成褐红色的水流在了院子里。
看着那些褐色的水,萧自然意识到那是血,他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当时,差点便要失控指天质问“为什么”。
苏振武赶了回来,不管怎么说,萧自然也是萧道陵的唯一骨肉,他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
看到雨中倔强的萧自然,原本坚定不移的决定霎时动摇了,这对一向一言九鼎的他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自言自语道:“这个决定也不知是对是错!”继而叹了一口气道:“进去吧,明天正式拜师。”
萧自然闻言差点便喜极而泣。
苏振武微笑点头,走进了屋。
萧自然站起身来,刚迈动脚步,膝盖处便是一痛,却是他跪的时间太长了,血脉不通,再加上当初与地板撞击而造成的瘀伤一直没有得到处理,这时一动,便即发作起来。踉跄着进了屋,苏夫人笑着招呼他坐下便自出了屋。
萧自然坐下后,见苏巧巧兀自气嘟嘟的,心中有些内疚,便对苏巧巧咧嘴笑了下示好,苏巧巧此时在气头上岂会搭理他,“哼”地一声,别过了头。
苏振武见状,逗苏巧巧道:“巧巧,是那个不开眼的小子招惹你了,告诉爹爹,爹爹帮你去教训他。”
苏巧巧撅起小嘴不作声。
苏夫人这时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刚好到了门口,闻言笑道:“巧巧,你就不怕你萧哥哥以后不陪你玩?”
“谁稀罕!”苏巧巧道,语气比刚才弱了不少。
苏夫人笑了笑走进屋,将那套衣服递给萧自然道:“然儿,这一套衣服本来是给你天大哥做的,可能尺寸不合,你先将就着穿,过些日子苏伯母再给你重新做一套。”
萧自然接过衣服,道:“谢过苏伯母。”
苏振武道:“和伯父伯母不用那么客气。”
苏夫人对苏振武道:“苏哥哥,你带然儿去他的房间。”
苏振武看了看苏巧巧,胡须笑道:“我们家的大小姐看来是请不动了,也罢,然儿你跟我来。”
苏夫人又叮嘱道:“换好衣服即刻出来用饭,饿了这么久也饿坏了。”
苏巧巧低声道:“活该。”
萧自然随着苏振武沿着屋檐下回廊去了西边厢房。西厢共有五间厢房,坐东朝西一字排开,石阶下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种了一些花草,均是寻常的花草,西面有一道一米多高的木栏,木栏外面云雾沉沉,即使是此刻的大雨也没能将之冲淡。
苏振武打开靠里最边上的一间,说道:“这间房以后就是你的了,如果有什么不如意的尽管跟伯父说。”
这间屋里布置得极为简陋,几张木质的桌椅,一张木床,甚至都没有帐子,南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北面有一个窗户。
萧自然本就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当即连声说满意。
苏振武点了点头,道:“换好衣服便来用膳。”转身出了屋,带上了房门,走在廊道上却是暗叹:“然儿现在年龄已大,先天之气已弱,即使刻苦修行也难有成就,哎!”
萧自然将衣服换好后,不由苦恼。原来苏问天高大魁梧,这件衣服苏夫人是给他做的,自然极为宽大,穿在萧自然身上宽松得像是睡袍一般,走起路来简直能当扇子扇风。
才一进屋,便听得扑哧一声轻笑,循声望去,却是苏巧巧这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只见她笑颜如花,不由心底暗赞了一声。
苏夫人见苏巧巧取笑萧自然,轻叱道:“巧巧,不许没规矩。”
苏巧巧“哦”了一声低下头去,仍旧自个儿偷笑。
萧自然正愁今天得罪了苏巧巧,不知怎么哄得她开心呢,这时正是求之不得,连忙咧嘴对苏巧巧笑了笑。
谁知苏巧巧一见到他笑过来,干脆一翻白眼别过头去,弄得萧自然郁闷不已。
苏夫人道:“然儿,快过来坐,今天伯母特意给你炖了一些补品。”
苏振武笑道:“你伯母可是费了好大心思,就连我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萧自然走过去,坐到苏振武身边,不见苏问天的身影,心下奇怪,便问道:“苏世兄怎么还没回来。”其实昨天他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一直忍到现在才问出来。
苏巧巧枪着道:“他啊,中午就从来没回来过,真不知道修真真有什么好?也不觉得闷。”
萧自然见回答的是苏巧巧,心想这一问可问得好,顺着苏巧巧的话说道:“就是,修真有什么意思,哪有陪巧巧玩好。”
苏巧巧可算是遇到知音了,立时便忘了不理萧自然的初衷,笑道:“就是,还是萧哥哥明事理。”
苏振武笑道:“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他。”
苏巧巧立时夹了一块菜给萧自然,道:“萧哥哥,给。”
萧自然道了声谢,两人一笑抿过。
吃完饭后,苏巧巧又拉着萧自然闲逛,途中遇到许多道清门门人,俱是或多或少的对他投来好奇眼神,显是对苏巧巧和萧自然这么亲热不解。
两人只逛到傍晚方才回去,吃过饭之后,萧自然便回了苏振武给他安排的屋子里休息。
刚一上床,浑身顿时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痛,硬是强忍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痛楚稍减,睡意便接踵而来。他实在太累了,跪了这么长时间,几乎就没有睡过。
但就在朦朦胧胧,即将入睡却没有睡着的时候,他突地想到明天就要正式拜师了,立时又兴奋得睡不着。
这一夜他独自折腾到半夜方才入睡。
第二天第一缕光方才一射进来,他就惊得自床上跳了起来。不是他瞌睡不大,而是这一天对他来说太重要,所以他不敢真正睡着,一夜都是在假寐。
起了床,匆匆洗了一把脸便即出屋,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苏问天独自一人盘膝坐在木栏上,不由心下奇怪:“我还道我已经起得很早了,没想到苏大哥比我起得还早。看样子他已经起来好长一段时间了,真是个怪人。”
萧自然道:“其实我也知道谷衣心经深奥,我每练一次就感觉有了新的收益,只是三年了,我连最基本的法术都不会,怎么能不急。”
苏巧巧听得大是奇怪,怎么每练一次都有收获,爹却又什么道法都不教萧哥哥,肯定是萧哥哥误入歧途了。便问道:“你练功时候有什么迹象,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萧自然心想:“师父和苏师兄都说我没什么进展,还是不要对巧巧说了,没得让巧巧笑我。”随即道:“没什么,巧巧,你先回去吧,今天我不能陪你玩了。”
苏巧巧听得一愣,奇道:“为什么?”
萧自然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朝四周努了努嘴。
苏巧巧顿即恍悟,娇笑道:“傻哥哥,我背你下去不就行了,我还当什么事,你真是个呆子,咯咯,看来是受了我大哥影响了,以后你可得少接触他才是。”
萧自然对苏巧巧把他和苏问天相提并论大是不愿,连忙道:“什么叫我受他影响,我是我,他是他,我们向来牛头不对马嘴,我怎么可能受他影响。”
苏巧巧道:“是,是!”却又笑了起来。
忽然眼睛一亮,笑道:“对了,我们今天晚上去捉弄我大哥怎么样?你说要是他晚上在木栏上练功入神的时候,我们推他一把会怎么样?他是在落到半空的时候就惊醒过来呢?还是摔在地上才醒过来?”
萧自然道:“都不是,你一碰到他就醒过来了,没什么好玩的。”
苏巧巧道:“你怎么知道?”随即手指着萧自然娇笑道:“我知道了,你肯定试过了对不对?”
萧自然道:“哪有,我是刚进门的时候见你大哥在木栏上入定,还以为他梦游了,便想好意提醒他,谁知反被他震得摔了一跤。”
苏巧巧脸上现出失望之色,道:“那也不好玩了,我们先下去再说,来,我背你下去。”背过身子,示意萧自然上去。
萧自然哦了一声,却在临上苏巧巧的背的时候自尊心作祟,心想巧巧是个女孩,还比我小一岁,今天要是让她背了,指不定以后她会怎么取笑。当即就地坐了下去,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巧巧,你自己去吧,我今天练功有点领悟,今天晚上要在这将它参悟出来。”
苏巧巧回头,嘟着嘴道:“哼,你说过每天都要陪我玩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可等了你一天了。”
“啊”
萧自然想起确有这么一回事,言出必行是他的人生信条,不由为难,该怎么办呢?突地灵机一闪,道:“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苏巧巧一听“游戏”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什么游戏?好不好玩?”
萧自然道:“空中飞人,没玩过吧,嘿嘿,这可是我刚才才想到的。”
苏巧巧一听“空中飞人”这几个字又没了兴趣。踏空而行对她来说不过寻常事耳,自是意兴阑珊。当即有气无力地道:“怎么玩啊。”
萧自然道:“你先下峰去,待会儿我从这跳下来,你能接到便算你赢,接不到就算你输,输了的人可得背另外一人走回山中小屋。”他自是知道自己输定了,不过总算省去了被苏巧巧取笑的后患。
苏巧巧本来对这个游戏是没什么兴趣的,但听到输的人要背对方走路回小屋便又来了兴趣,心底偷笑:“上次让你背我你宁死不干,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便即答应了,一飘身下了峰。
萧自然站在峰顶边沿,对下面的苏巧巧喊道:“巧巧,准备好了么?我可要跳了。”其实他是心虚,虽然明知苏巧巧要接住他不费吹灰之力,但从这么高跳下去,仍是不免心下惴惴。
苏巧巧的声音自下面传上来:“好了,萧哥哥你跳吧。”
萧自然看了眼峰下,只见苏巧巧的人影便像蚂蚁一般小,心下又是惶惶。苏巧巧的声音又传了上来:“萧哥哥我准备好了。”这次的声音比上次大了些,显是她以为萧自然没听到她刚才的回答。
萧自然霍地一咬牙,暗道:“死就死吧!”一纵身跳了下去。
呼呼风声贯耳,眼中景物急速变幻。
这才落到半空,萧自然忍不住又慌了:“要是巧巧接不住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被摔过粉身碎骨!”
急切间长大了口,想叫苏巧巧接稳了,谁知才一张口一大口空气便自他嘴里呼呼灌了下去,将他想说的话又全部逼了回去。
而这时他离地面仅十丈左右的距离了,苏巧巧却依旧没有动的意思,叉腰看着他直笑。
五丈,巧巧笑得更灿烂了,便似桃花一般迷人,然而萧自然却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落下的速度似是突然拉快了一般,骤然间只有三丈了,他已经能看清苏巧巧的眉毛,而苏巧巧这时依然在笑。
不由心中苦叫:“巧巧贪玩上了!”心念一转,暗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谷衣心经八法口诀在他脑海急转,仅仅是一瞬间重复了一遍,可是很遗憾,他没找到任何一句关于驾空的口诀。
突地黄影一动向他蹿来,竟是比他落下的速度还快。
而就在这时,他脑海里忽地闪出一句虚法中的一段口诀:“乘空如履实,寝虚若处床。云雾不硋其视,雷霆不乱其听,美恶不滑其心,山谷不踬其步。此谓神行!”
突然间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御空口诀么!
这时苏巧巧已经离萧自然只有三尺距离了,突见萧自然欣喜若狂的神情,暗中奇怪:“萧哥哥,这是怎么了?难道被吓傻了?”心中在想,动作却是加快,须臾间她的左手离萧自然的右臂仅三寸距离。
但就在这时,忽又见萧自然神秘一笑,整个身体倏地倒拔而起,不由目瞪神呆,旋即冒起一个念头:“萧哥哥什么时候学会了驾空而行!”旋即反应过来,再看之时,只见萧自然又到了峰顶之上,这时正对着她咧嘴大笑。
立时柳眉倒竖,娇叱道:“好啊!萧哥哥,原来你是骗我来的,亏我刚才还想背你下山,不行,这次不算,我们从新来比过,这次换你来接,我来跳。”苏巧巧和萧自然玩耍赖皮乃是常事,这时又赖上了。
萧自然笑道:“哈哈,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我可没逼你,你要是输了不认,下次我可不和你玩了。”
萧自然话还没说完,苏巧巧已经到了峰顶,一把抓着萧自然笑道:“咯咯,现在你已经被我抓到了,自是你输了,你刚才说的哦,输了可不许赖皮。”
萧自然道:“分明是你输了,你赖皮。”
苏巧巧眼睛闪了闪,娇笑道:“你可没说一定要在下面抓住才算,现在我抓住你了,自然是你输了。”萧自然的原话是在下面“接”住,这时给她改成了“抓”住。
萧自然有心让她,装着无奈地苦笑一声,道:“我怕你了,算我输了,萧哥哥背你就是。”
苏巧巧不依道:“什么叫算,明明就是你输了,可不是算输了!”
萧自然道:“是,是!我输了,大小姐上来吧!”背对着苏巧巧拍了两下背。
苏巧巧得意地笑了一声,一跳跳到了萧自然背上,兀自提醒道:“可是走回去的哦!”
萧自然应道:“是,走回去,能背我们大小姐是我的荣幸。”
苏巧巧笑道:“那是当然。”又扬手欢呼道:“走咯!”
萧自然背着苏巧巧下了忘性峰,一步一步向山中小屋走去,其时月光如水,两人的影子映在了地上,看着两人的影子,萧自然忍不住涌起一种淡淡的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和父母在一起的感觉又不同,但却又让他迷醉不已,只觉就这样走上一辈子也不会腻。
一路上苏巧巧不时在萧自然背上使坏,用头发去挠萧自然脖子啊,呵他胳肢窝等等,萧自然笑着骂了几句,谁知越骂苏巧巧越是来劲,两人一边走一边闹,平常一刻钟便能走完的距离,却用了一个时辰。
回到山中小屋时,见小屋里面没灯光,知苏振武等人已经睡了,两人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苏巧巧点上了灯,对萧自然道:“萧哥哥,我去给你热吃的。”
直走数十步,便到了一个小木屋前。木屋由阴沉木建成,看色泽像是已经极为久远,却没有一点腐败。
走进木屋,屋内陈设简单,放着一张书柜、一张书桌和一张木椅,书柜内空无一物,木桌上倒放着几本发黄的书,上面均有厚厚的灰尘。东西壁上各挂着一幅字,两幅字均是铁画银钩,龙飞凤舞,落款均是一个萧字,却没名。
萧道陵走到东面那副字前,看着那个萧字出神,似是向往,又似徊愐。半响之后才轻叹一声,握住那副字沿着顺时针方向旋转180度之后,又再逆时针旋转360度,又顺逆转了几下,跟着木屋正中的地板缓缓展开,露出一个长宽尺许的小坑。
萧自然看着萧道陵这样的举动,心中越发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格外沉重。
这时萧道陵已自坑中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是木制而成,上面刻有图案,但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已经模糊不清,只隐约可以辨出刻的是一只乌龟图案。
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块古玉。这块古玉色泽偏黑,透过光线又隐约可以看到其中刻有符纹,只是什么符文却又无法辨出。
这对于萧自然来说是极为罕见的,他自幼博览群书,各种字体虽不敢说尽皆精通,但也总算略知一二,不由对这块古玉又多了三分好奇心。
好半响,萧道陵方才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虽尽是和蔼慈祥,但萧自然却从他眼角的鱼尾纹中看到了一丝苦涩。
萧道陵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与古玉一起递给萧自然,说道:“然儿,你替为父将这一封信送去给天马山的苏世伯。这封信非常要紧,必须你亲自去,待会你见过你娘亲之后,便启程吧。”苏振武是萧道陵的好友,两人相交莫逆,曾来过几次萧府。
到了这时萧自然已经确定萧道陵是想打发他出去避难,心想:“危难当头我又岂可独生。”不接书信和古玉,摇头道:“父亲,孩儿自幼不曾出过远门,不知怎么去天马山。如今家中有事,孩儿哪都不去。”
萧道陵板起了脸,训斥道:“谁告诉你家中有事了,为父这封信非常重要,刻不容缓,你即刻启程去送信。”
萧自然见萧道陵板起脸,低头不敢说话,只是不接信和古玉。萧道陵虽然平常比较亲和,但若是一较真起来,萧府无人敢违抗,萧自然自幼便崇拜父亲,更是为甚。
萧道陵声色俱厉喝道:“萧家规矩第五条规矩是什么?难道要为父将你驱出家门么!”
萧自然知道萧道陵素来言出必行,不由心中惶急,垂着头不知如何应对。
萧道陵脸色忽地一变,柔和的语调道:“这封信至关重要,非你去不可,你放心,家中不会有什么事。这块古玉乃是我们萧家世代相传,你要好好保管,绝对不能将它丢失了,这就去吧。”
萧自然心中念头不知转了多少遍,最后得出个结论:“事到如今,不答应看来是不行的了,不如假意答应,出去之后再折回,若是真有什么灾难,说不得也只有拼了。”接过信和古玉,无奈地道:“孩儿遵命便是。”
“你从没出过远门,你母亲颇为不放心,临行前去见一见她。为父想在这待一会儿”萧道陵的声音有些落寞。
谢自然拜别父亲走出了木屋,沙沙声在苍松之间回荡,满眼尽是落花、萧木、枯叶。
到了孙氏门外,隐隐听到孙氏在屋内低泣,不由更是凄然,五内如绞。
好半响,抬头看天,天沉沉,随时都要下雨。
收回目光,收拾心情,压下愁容,缓缓提起了他的右手拍向房门,就这么轻轻一拍,他却用了很久的时间。咬了咬牙,挤出笑容,对里面喊道:“娘,你在里面吗?孩儿是自然。”
低低的泣声顿止,屋内一片沉静。半响后,孙氏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萧自然进入屋内的第一眼便见到孙氏笑脸上隐隐的泪痕,更是心如刀割,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他很想开口相询,到底遇到了什么难题,非得要让他避走不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压了下去,只因为他知道孙氏肯定不会告诉他。
当即装着很愉快的样子对孙氏道:“娘,孩儿要去送信,特来向您辞行,不久就会回来,您想要什么,孩儿给您置办。”
孙氏微微一颤,笑道:“你啊,这么大了还没出过远门,想你父亲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到处游历了,是时候该出门了,不然啊,以后出了门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你等一下,为娘给你准备了些盘缠。”
孙氏起身进入内堂,去了很久,屋中又是一片沉静。终于她拎着一个包裹出来,将包裹递给萧自然,说道:“这里面有些路上要用的东西,天快黑了,你赶快启程吧,为娘便不送你了。”
萧自然“哦”了一声,道:“孩儿这就去了。”
萧自然转身走出了门,眼眶红了。
还没走下台阶,忽然身后又传来声音:“然儿!”身体一震,回头望去,却见母亲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齐上心头,翻江倒海。
“娘,什么事!”
孙氏笑了笑道:“出门小心点。”
萧自然又“哦”了一声,别过头,踏步往前院走去,道:“我知道了。”了字还没出口,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般滚滚而下。
一路往前院走去,萧府内前所未有的冷清。
到了萧府大门之处,来福和吴老等几人在等候,道了别后,萧自然独自走上了萧府外的大道。这条大道极为宽阔,一片坦途,但在这时却显得坑坑洼洼,步步难行。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后,萧自然折返回萧府。
回到萧府大门外时,暮霭沉沉,大门紧闭,毫无一丝生气。
看了看四周,纵身跳下大门西边的深沟之中。这条沟有一人高,是萧府排水所用,沟内臭气熏天,让人欲呕。
萧自然强忍着反胃紧紧盯着萧府大门,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刻左右时间,突见一团团黑压压的东西自西方天际滚滚而来,那一团团的东西飞速极快,片刻不到便已到了不远处的天空。无数“呀呀”之声由小而大传来,此起彼伏,让人心烦气躁,头脑欲裂,恨不得自断了事。
那一团黑压压的东西飞到萧府上空,忽然停止不动了,又重重压了下来,直到萧府上空数十丈方才停下,而整个萧府顿即陷入阴霾之中,阴森恐怖。
萧自然极目看去,只见那些黑压压的东西竟是成千上万只乌鸦组成,更是惊得无以复加。
募地天空响起阴冷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无处不在,更像是从心底响起一般,直把萧自然骇得毛骨悚然。
紧跟着目光的尽头,远方天际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黑点的移动速度竟是比乌鸦的飞行更快,转眼的功夫,便已斜飞至不远处。
这时萧自然方才看清,那黑点竟是一顶轿子,轿子通体黑色,轿帘上绣有骷髅,由四人抬着,这四人脸上均带有骷髅面具,使得整个轿子更加诡异。
随着一阵“呼呼”破空声,四人抬着轿子破空而至,落在萧府大门的横梁之上。
轿子落定之后,轿中传出阴森的声音:“谢道陵,本宗主亲来,你难道还想负偶顽抗?乖乖交出古玉,本宗主尚可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这声音细如微丝,却让萧自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中顿生疑窦:“这古玉到底有什么秘密。”
萧府内突传出萧道陵的声音:“符失魂,别人怕你鬼宗,我萧道陵可不怕。”
萧自然陡然听到父亲的声音心中一热,差点便忍不住奔将出来,大声叫喊。
突然听得萧府内传来“吱呀”声,一道人影闪电般射了出来,青衣飘飘,正是萧道陵。临近之时,一道蓝光倏地亮起,惊人眼球。
萧自然凝目看去,竟是父亲萧道陵祭出了一把宝剑。这把宝剑散发着蔚蓝色光芒,光彩夺目,竟是将整个萧府照得微微发亮。
萧自然顿即惊奇:“怎么我从没见爹用过这把剑?”
转眼,萧道陵便已扑至鬼轿前一丈之处,整个身子突地顿在了半空。
只见他手中宝剑自上而下缓缓划了一竖,继而宝剑急舞,龙飞凤舞地画了两个一字,顿时他的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偌大的一竖两横的生僻字。这个字绽放着耀眼的蔚蓝色的光芒,便像是人用巨笔在空中写就一般。
四把法器缓缓移动,向半空中的重剑压过去,那把剑的剑芒在这些黑气的步步紧逼之下,光芒越来越暗,到得后来,更是只见黑气不见寒芒。
萧自然见此情形暗暗为王重担心。
就在这时,忽听得鬼宗四使中使用招魂幡那个男子阴测测地道:“王重,你若是此时回头,本使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王重似听到什么可笑之极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罢说道:“阁下未免言之过早了吧,谁放过谁还不一定。”
突地浓眉一扬,喝道:“乾坤无极,玄天剑法!”
只见他大手连挥,对着空中的黑剑连点几下,几道光芒射向那把玄剑之中,那把玄剑顿时大放异芒,挣脱了束缚,在空中游蹿。
忽地一声清啸,化着一道青芒,直冲四把法器。
四使见状相顾失色,使幡男子喝了一声:“组阵!”
三人齐齐点头,同时将左手无名指放进口中,随即各吐一口血在自己法器上,那四件法器一触到主人的血立时绽放出耀眼的血色光芒。
王重见状瞳孔瞬间放大,惊叫:“四象血魔阵!”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四把法器已经急速运转,不断交错穿插,起初还能分清那一把是阴阳伞,那一把是招魂幡,那一把是鬼爪、噬魂铃,慢慢地者四把法器化着一道道血影交织在一起,幻出四道巨大血影,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这四道血影甫一成形便各自发出一声厉叫,齐齐张牙舞爪地扑向玄色光芒。
还未扑至玄芒处,整个小山上空已经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味,天空也变成了血色,与之同时,萧自然感到呼吸都已经变得极为困难,胸口窒闷,而山上的树木花草竟渗出血水来,随着血水一滴滴的滴落,慢慢萎缩。
“轰,轰,轰,轰!”
四声巨响,玄剑瞬间与四象各自交击了一下,这声音虽是四声,但却像是一道声音。
一时,玄芒、四象血影凌空对持在一起,不分胜负。
过得片刻,王重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显是非常吃力,犹自干笑一声,道:“四象血魔阵果然名不虚传,王重今日算是见识了。”
鬼宗四使嘿嘿冷笑,使爪的男子厉声道:“四象血魔阵乃我宗无上阵法,嘿嘿,天下间能与之抗衡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王重你的死期到了。”
萧自然已被那血气逼得躺在了地上,便似受到千斤重压一般,闻言挣扎着站起来,对王重断断续续喊道:“王......大哥,你......先走吧,别管......别管我。”这一句话方才说出口,又经受不住重压摔倒在地。
王重不答,脸色越来越红润,随之全身的衣袍都鼓了起来,使得他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躯更如凌空的铁塔一般。
而在萧自然眼中,此时的王重俨然便如天神一般,铮铮铁骨,冲天豪气,无不令他心服口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崇拜一个人。
突然,王重的衣袍经受不住张力炸裂开来,碎屑满天飞舞。
只剩贴身短裤,而他的身体也暴露出来。这是萧自然所见过的最具阳刚的躯体,肌肉虬结,无一快赘肉,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
忽然,王重闭上了双眼,全身的青筋根根凸显,形成了一张真人般的经络图,更可见一道气流在青筋间流窜,先是自脚底至阴之穴涌泉冒出,后又缓缓流至头顶百会穴,到了百会穴转而直下,急蹿至商阳穴。
这道气流一到商阳穴,王重倏地睁开眼,喝道:“乾坤无极,九阳神剑。”
气流急射而出,没入玄剑之中,金光爆射。
“锵锵锵锵”四声,竟是与四象的血影各自分别交了一回合,四象血影立时被生生刹住。
鬼宗四使见状,又各喷出一口精血在法器上。血象又涨大三尺,竟是与金芒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毕竟是一个人慢慢现出了颓势,金色光芒慢慢变弱。
又过得一个时辰,已是被血影逼到了一丈之外,眼看就要落败之际,募地大喝一声,一股真气自少泽穴贯出,注入到空中的玄剑之上,那玄剑气势立涨,堪堪稳住。
就在这时,王重突又一声爆喝:“乾坤无极,九阳神剑,纯阳无敌!”
鬼宗四使闻言均是身体一震。萧自然见状不由心中一喜:“王大哥要获胜了!”
“哈哈哈!”王重大笑。
鬼宗四使俱是一惊:“他要出绝招!”四人同时招呼四象血影紧守门户。
突然王重直坠下去,如流星陨落,玄剑倒射。他甫一落地,一把拎起萧自然,跳上玄剑,拔向西方。
王重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兔起鹘落,仅仅眨眼功夫便已完成。鬼宗四使混没料到王重会逃跑,反应过来时,王重和萧自然已经消失在西方天际。使幡男子率先喊了一声:“追!”四人同时收回法器往西边追去。
他们的法器才一收起,天空顿即回复了本来颜色,天清云淡,只是小山上的树木花草虽停止了留血水,仍旧枯萎凋零。
萧自然随着王重踏在玄剑之上,御空而行,一时狂风击面,白云自脚底飞速向后倒移。一瞥间,只见脚底下是高空千万丈,以往高不可攀的巍峨崇山峻岭尽皆变成了细小的影子,不由心跳不已,心想若是不慎摔落下去,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道:“我们下去吧。”
落在一座峡谷中,谷中鸟语花香,草木青郁。
王重收起了玄剑,道:“我们已经出了三百多里,相信他们也追丢了,坐下歇口气。”坐到了一块大石上。
“啊!”萧自然听到三百里时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王重道:“有什么事吗?”
萧自然心想:“王大哥甘冒大险救我出来,我怎么能再麻烦他,不就是三百里么,我走回去就是了。”当即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王重笑道:“萧兄弟你这话不尽不实,可不把我当朋友了,我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直言无妨。”
“肝胆相照!”萧自然心底念了一遍,只觉全身流过一阵暖流。
“朋友,兄弟?”
他霍地抬起头道:“小弟此行的目的地是天马山,刚才听王大哥说这儿离中州已经有三百里,所以惊讶了一声。”
王重哈哈笑道:“我道是什么事,我们飞回去就是了,只是得等上几个时辰才行,鬼宗四使的四象血魔阵确实厉害,刚才若不是我灵机一动,骗得他们以为我会九阳神剑的最后一式,恐怕我和你都在劫难逃。”
萧自然听得不知所以,问道:“王大哥,这四象血魔阵是怎么一回事,九阳神剑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重道:“四象血魔阵乃是鬼宗三百年前的一个绝世奇才所创,此阵虽然威力无穷,堪比我玄天宗的轩辕大阵,但缺点也非常明显,要四个炼出血器之人共同施展才能发挥,而且这四人必须法力相若,心意相通。我观鬼宗四使似乎对血器控制弱了一些,不然的话我们今天休想逃出来。九阳神剑则是我们玄天剑宗三大绝世剑法之一,以气驭剑,练至化境,足以笑傲整个修真界,可惜我的九阳神剑尚未练成,不然的话未必就怕了他们。”
“修真?道法?”萧自然默默念着。他以前只是从书中看到过这些词眼,想不到现在竟是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更想不到的是第一次展现在他眼前便是一出悲剧。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该何去何从?”他心里茫然,这几天他看到的一切打翻了他以前的所有认知。
王重见萧自然出神,便唤道:“萧兄弟。”
萧自然浑然未觉,心中只是在想:“我送完信去哪?哪里是我的家?”
王重又唤了三声。
萧自然仍是不知,此时的他又想到了父母和那个赖以生存的萧府,心中凄然念叨:“我没有家了,我哪里还有家!”
半响,他眼睛一棱,切齿叫道:“鬼宗,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我萧自然有生之年不灭你鬼宗誓不罢休。”
王重吼道:“萧兄弟!”伸手抓住萧自然右手脉门。
王重这一声灌注了真力,便如平地一声雷般,回音在整个山谷回荡。
萧自然正自恍惚中,被这一声震得立时惊醒过来,耳膜犹自余震,望着王重,心中一动:“王大哥本领这么高强,我若是能学得他的本领,报仇不是有望了?”
随即嗫嚅道:“王大哥,我......我想......。”他本是萧府唯一的少主,自小便锦衣玉食,向来只有别人求他,断无他求人的时候,虽是敬重王重,但要他开口求王重仍旧有点羞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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