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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9局之秦岭镇妖人张二爷张旺财后续+全文

祥哥666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您说他俩要冥婚?!”我和张奶奶都被吓了一跳。“没错,看样子这人生前是个光棍儿吧,想不到死了才找到意中人,可惜啊可惜了!”黄大师说着说着,不免伤感了起来。“那......您说的张界村不简单,这事儿又是怎么回事?”张奶奶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个我一时半会也说不好,等明天我看一看你们村里的风水,才能下定论。”黄大师轻轻的捻了捻胡须说道。“那您说的冥婚这事儿,打算怎么办?”黄大师想了想说道:“我们方外之人,做事讲究一个因果,既然我有缘来到这里,碰上了这样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再加上我们又不像道家那样杀伐果断,索性就替他们圆了这桩事情吧,兴许这黑铜棺里面的女鬼寂寞久了,出来就是为了找他的意中人呢。”我听了,觉得这事儿不免有些荒诞,我还记得那晚张...

主角:张二爷张旺财   更新:2025-03-15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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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二爷张旺财的女频言情小说《749局之秦岭镇妖人张二爷张旺财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祥哥6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您说他俩要冥婚?!”我和张奶奶都被吓了一跳。“没错,看样子这人生前是个光棍儿吧,想不到死了才找到意中人,可惜啊可惜了!”黄大师说着说着,不免伤感了起来。“那......您说的张界村不简单,这事儿又是怎么回事?”张奶奶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个我一时半会也说不好,等明天我看一看你们村里的风水,才能下定论。”黄大师轻轻的捻了捻胡须说道。“那您说的冥婚这事儿,打算怎么办?”黄大师想了想说道:“我们方外之人,做事讲究一个因果,既然我有缘来到这里,碰上了这样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再加上我们又不像道家那样杀伐果断,索性就替他们圆了这桩事情吧,兴许这黑铜棺里面的女鬼寂寞久了,出来就是为了找他的意中人呢。”我听了,觉得这事儿不免有些荒诞,我还记得那晚张...

《749局之秦岭镇妖人张二爷张旺财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您说他俩要冥婚?!”我和张奶奶都被吓了一跳。
“没错,看样子这人生前是个光棍儿吧,想不到死了才找到意中人,可惜啊可惜了!”黄大师说着说着,不免伤感了起来。
“那......您说的张界村不简单,这事儿又是怎么回事?”张奶奶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一时半会也说不好,等明天我看一看你们村里的风水,才能下定论。”黄大师轻轻的捻了捻胡须说道。
“那您说的冥婚这事儿,打算怎么办?”
黄大师想了想说道:“我们方外之人,做事讲究一个因果,既然我有缘来到这里,碰上了这样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再加上我们又不像道家那样杀伐果断,索性就替他们圆了这桩事情吧,兴许这黑铜棺里面的女鬼寂寞久了,出来就是为了找他的意中人呢。”
我听了,觉得这事儿不免有些荒诞,我还记得那晚张老幺刚把黑铜棺拉回来的时候,他自己还调侃说这里面要是有个女鬼就把那女鬼给吃了。
“先生这是要替他们主持冥婚吗?”
现在的张奶奶就像是个小孩子,有着十万个为什么。
黄大师点点头,表示默认了。
“您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吗?”
张奶奶也巴不得早些解决此事,急忙问道。
“这事儿就要和你们村长商量一下了,今晚先给死者布置一个灵堂,我做场法事,让一些晚辈来守灵,死者的三天守祭是不能马虎的,之前你们那样处理的就太过仓促了,这次可不能再那样了。”
我们听了点点头,觉得黄大师说的十分有道理。
张大饼估计现在还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现在有事找他商量,必须得把他叫来了,在场的一共就我们三个,而我又是唯一的晚辈,所以这差事理所应当的就落到我身上了。
我转身便向张大饼家里走去,一路上微风拂面,夹杂着泥土的腥味。
刚刚走进他家,就见张大饼和他媳妇,张白凤坐在里屋里说话,看着这其乐融融的画面,我一时之间有些不忍心打扰了。
虽然我不怎么待见张大饼这人,可是说实在的,他确实挺可怜的。
两个哥哥早死,自己一个人照顾了三个家庭不说,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孩子,和他媳妇儿结婚将近七八年,不仅一个孩子没生下来,就连怀孕也没有过,现在的这个媳妇是他后来又娶的,之前的那个媳妇,老是怀不上孩子,张大饼就把她给休了,是的,你没听错,张大饼把人家给休了,一次在张大饼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怒骂了她一顿,把她赶回了娘家,不到一年的时间,张大饼就认识了现在的妻子,两人很快便结婚了。
可是这第两任妻子,依然没有孩子,张大饼似乎也明白了,问题可能出在自己身上,古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渐渐的,没有孩子的张大饼,在村子里也渐渐的抬不起头来了,甚至有人在背后说他不是男人。
在我们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小山村,一些老观念到现在还保留着,尽管外面现在高楼大厦一座座拔地而起,时代迅猛发展,可张界村终究还是张界村,外面的飞速发展,和这个落后的小山村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
像张老幺的土葬,就是最好的证明,尽管外面大力推行火葬,可是力度再大,也推行不到我们这个小山村来,终究还是山高皇帝远!
张大饼没有孩子,张白凤没有父亲,所以,张大饼和张白凤的关系自然就远超一般的叔侄关系。
在门外站了一会,张大饼发现了我。
“修哥儿,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张大饼走了出来,估计是怕他媳妇儿和张白凤听到了害怕才这么做的。
“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找几个人过去一趟吧,黄大师要给老幺叔设个灵堂。”我如实说道。
“设灵堂干嘛?”张大饼有些意外的问道,看这样子,估计是心虚了。
“说老幺叔要和黑铜棺里的女鬼冥婚。”
“什么?你说老幺要冥婚?!”张大饼听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声音不由得大了些。
屋里的张白凤显然是听到了,她向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从屋里走了出来。
张大饼的这个表现完全在我意料之内,冥婚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只存在传说中的东西,想不到竟然真的在我们村里发生了,所以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正常的。
“三叔,您说死了的老幺叔要和人冥婚,是吗?”张白凤走到一旁,问道。
“对,我得赶紧过去一趟了,小凤你就在家陪你三婶儿吧,她胆子小,你知道的。”张大饼以为张白凤只是随便问问,也没当回事儿,就要带着我向张老幺家去。
“三叔,你等一下。”张白凤似乎有话要和我们说,说完她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记得最后一次和张白凤见面,已经是三年前了,记得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还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见了我,似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情谊,对我只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感觉,我想不通这是因为什么。
“三叔,我觉得这事儿不能盲目的听那个阴阳先生的!”
张白凤的话将我从思绪中给拉了回来。
“小凤,你的意思我懂,你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思想和我们不一样,可是你还小,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好好的呆在家里就行,三叔还有急事,回来再和你细说。”
张大饼以为张白凤只是在劝他要相信科学这么简单,再加上他心里也有些急,便没把张白凤的话听进心里去,带着我就走了。
“三叔!别急!三叔你听我说!”
我回头看了张白凤一眼,她站在那里,似乎有些着急,可是匆匆忙忙的张大饼,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直觉告诉我,张白凤这次回来,似乎并不是回来住几天这么简单。

听张大饼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估计再有一刻钟,就该伸手不见五指了,人群顿时就有些慌了,可是还是没人动。
“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啊,平时没见你们对村里事儿多积极,这一遇到好事,看把你们一个个给能耐的!”张大饼似乎也是忍了很久了,脾气终于爆发了。
村民们一个个缩了缩脖子,虽然刚才他们敢顶撞张大饼,可是他们从骨子里还是害怕张大饼的,渐渐地,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开始动手抬棺了。
我只是在一旁看着,张大饼刚才也特意说我这事了,我是外姓人,不是他们张姓本家人,就算这棺材分钱,也就没我啥事,所以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我也没动手。
虽然我没动手,可是从这些人抬棺材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具棺材很重,十几个大汉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可以想象,这棺材得有多重了。
棺材被一大群人护送着到了村里,一下又围上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咦,难道说真是张家祖宗显灵,张老幺真挖出这么一个宝贝玩意儿啊!”
“谁说不是呢,看这雕纹,就知道不是一个简单的宝贝。”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了议论,大家平日里哪见过这种东西,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一会。
忽然有人凑过来问我。
“修哥儿,你上过大学,你知道这是什么物件不?”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对历史没研究,对文物也没兴趣,所以我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行了行了,别看了,拉走拉走。”张大饼在一旁催促道。
一群人拉着黑铜棺进了张老幺家,这是张老幺挖到的,所以也就理所应当的放在了他家里。
十多个人又把黑铜棺从牛车上抬到了张老幺家的院子里,说是院子,不过是用几块碎石头简单垒的一堵矮墙,别说能挡贼了,就连个鸡都拦不住。
“张老幺,这棺材你可要看紧了啊!”有人不放心的说道。
“放心,我晚上搂着这棺材睡。”张老幺笑呵呵的回道。
“你也不怕半夜跑出来一个女鬼把你给吃了。”
“女鬼?谁吃谁还说不一定呢?”张老幺坏笑道。
我盯着棺材看了很久,可是对这方面的东西一点不了解,所以看着这棺材除了雕刻着花纹,其实和普通棺材没什么两样。
只看到棺材上面都是淡淡的金色细线,很直的细线,像是有人标着尺子刻意画上去的,看痕迹已经很淡了,有些发黑了,再加上黑铜棺也是黑色的,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上面还有七颗白点。
后来我才知道而这具黑色的铜棺是道家的“墨斗七星棺”,是用来镇压邪祟的。
人群渐渐散去,我也回了家,平淡的一夜。
次日一早,我拿着书正准备去学校,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嚷着,说张老幺死了。
我心里一惊,昨晚还看着张老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于是乎我向张老幺家赶去,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还没到张老幺家,就见一大群人已经围在那里了。
我使劲的挤进人群一看,昨晚挖出的那具黑铜棺还放在院子里,而黑铜棺的旁边的地下躺着一人,用白布盖着,不用看,这白布下应该就是张老幺了。
一边站着的,是村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张老幺因为挖出一具黑铜棺,一夜之间就这么死了,毕竟这不是小事,再加上张老幺虽然姓张,但没有成家,所以这事就得村里来处理了。
张大饼也站在一旁,这会脸色最难看的恐怕就是他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说道:“二爷,这事儿您看怎么办?”
这是我们村里张家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如今已有八十八岁了,经历过许多事情,村里面若是出了什么比较难办的事情,一般都由他出面来主持处理。
“幺妹来了吗?这事儿等幺妹看过了再说吧。”
幺妹就是下房的张奶奶,是我们村里的仙婆,也就是她说我有阴阳眼的。
看样子叫张奶奶那人刚去,一时半会也过不来,趁着这个功夫,我打听了一下。
原来,今天早上张老幺的邻居今天早上下地干活的时候,从他家门口路过,向里看了一眼,大家也都知道,张老幺家的院墙和没有没什么两样,那个邻居就见棺材还放在院子里,而张老幺,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这邻居看着不对劲,就喊了张老幺一声,可是一连喊了好几声,张老幺一点动静也没有,这邻居顿时慌了,可是他胆子小,只好找了个胆大的进去看了看。
进去一看,才知道张老幺已经死了,身子都僵了。
张老幺死了这事顿时就在村里传开了,昨晚拉黑铜棺进村这事儿大家都看到了,今天早上一死,所以大家自然就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黑铜棺身上。
一会儿张奶奶杵着拐杖就来了。
“幺妹,你给看下,路娃儿死了是咋回事。”张二爷磕了磕烟枪,眯着眼睛问道。
张奶奶估计昨晚没见黑铜棺这东西,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她应该也听说了,所以张奶奶并没有多余的话。
就见她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又掀开白布看了张老幺一眼,我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张老幺的死相,可惜离得太远了,根本看不清。
“幺妹,你能看出路娃儿是咋死的不?”
张老幺的死相很诡异,如果说他是被吓死的,表情应该很狰狞才对,可是看上去他那表情却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这就代表,张老幺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死去的。
张奶奶估计也没见过这种黑铜棺,所以她一时也不敢下定论,就又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似乎还是一点头绪没有。
说到底张奶奶不过是个乡村仙婆,平时也就帮人求求神,烧烧香啥的,这种阵仗,估计经历的次数也不多。
忽然,张奶奶看见了我,她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明白张奶奶平白无故叫我干嘛,我姓魏,不是他们张家村的本姓人,村里也就我们这一家外姓,张老幺死了,按理说这是他们张家的事才对,为什么叫我一个外姓人过去?
我走了过去,张奶奶悄悄对我说:“修哥儿,你有阴阳眼,告诉奶奶,你能从这棺材上面看出什么东西吗?”

说到这儿,黄大师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那件事儿似乎成了他心里一个过不去的坎儿,今日勾起了往事,恐怕无论换做是谁,心情都会这样吧。
“那......这事儿和这泥又有什么关系呢?”张大饼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我那几个死去的同学,第二天赤身裸体的死在床上,身上也涂满了这种赤泥!”
我听了,感觉有些惊讶,想不到他那些同学竟然和这颗人头是一样的遭遇。
可是,这两件事儿听起来又似乎没什么联系。
说完这些,黄大师又拿起人头,上下端详了很久,说:“这颗人头我觉得和黑铜棺消失有很大的关系,至于是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您占卜一卦,不就知道了吗?”张大饼试探性的问道。
“呵呵。”黄大师笑了笑说道:“占卜之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这个有很大的讲究,需要消耗人的命数,每日能用的命数都是固定的,用得多了,伤元神不说,还会遭天谴。”
黄大师这句话我听懂了,说是占卜这东西不能随便用,阴阳大师这种方外之人,其实就是天谴之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命数,有的人命短,有的人一生穷困潦倒,有的人注定孤独终老。
而占卜这种窥测天机的东西用的多了,很有可能再遭天谴,以前我看过一些恐怖小说,对这种东西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
“哦,这样啊。”张大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对了,忘了和你说了,你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把你的家人也叫来吧!”黄大师和张大饼说道。
“大师什么意思?”张大饼不明白黄大师的意思。
“我指的是那黑铜棺之灾,黑铜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为了安全起见,全村人都到这里来,才是最安全的。”黄大师说道。
“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啊?”张大饼瞪大了眼睛,刚才黄大师告诉那些村民,说黑铜棺可能出去行凶了,我们都以为黄大师是嫌没有人手,吓唬那些村民呢,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方外之人来不讲虚无之言。”黄大师说道。
“那我得赶紧回去了!”张大饼这会儿的脸别提有多难看了,想不到黄大师现在才告诉他这些。
而黄大师,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刚才黄大师就提醒张大饼,估计他也会立马就回家,等他一来,村民们多了,人头这事儿就不好说了,毕竟他是村长,这些事情他有义务,估计黄大师也是看透了张大饼的为人,才这么做的吧。
张大饼走了以后,黄大师将人头包了起来,递给我,让我再送回屋里去。
我看着这颗人头,心里大骂黄大师这个老不死的,尼玛这种事情为什么每次都会找我呢?可我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是硬着头皮又给放了进去。
我出来以后,黄大师直接把门锁上了。
一会儿,一些村民陆陆续续的就来了,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样子,看样子这事儿把他们吓得不轻。
接下来,就是布置灵堂了。这么多人守灵,恐怕是张界村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吧!
忽然,我想到了一点,刚才我们所有人都忽略的很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冥婚这件事儿,之前黄大师说张老幺要和黑铜棺里的女鬼冥婚,可是,这黑铜棺都消失了,还怎么冥婚?
我便悄悄问黄大师这件事儿。
黄大师眉头一皱说道:“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之前的卦象就有些玄机,卦象说所,正是近日有阴婚之喜,这黑铜棺消失,具体是因为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真的会危及到我们村子吗?”
“这说不好啊!”
正说着,张大饼带着一家老小来了。
平日里麻雀都不会住脚的张老幺家,今天晚上却站满了人,偌大的庭院,现在显得拥挤不堪。
估计张老幺一直到死,都想不到他死了以后,他家里会来这么多人给他守灵吧。
黄大师吩咐张大饼,让人分散开就行,有了什么事,直接叫他就是了,不用这样。
接下来,黄大师就简单给张老幺搭了一个灵堂。
所谓灵堂,无非就是一个简易的帐棚,搭好灵堂以后,我便和黄大师聊了会儿,这一聊,才知道原来这灵堂也有极大的讲究。
由于各地风俗不同,所以灵堂设置的也就各不相同,但是不管怎么不一样,都还是那句话,万变不离其宗。
搭建灵堂,目的就是让那些后辈前来瞻仰死者的遗容,吊唁什么的。
现在出了什么事儿,打个电话就知道了,,以前的时候哪有这么发达,就是皇帝的快马传书,路途遥远的,也得个七八天才能传到信儿。
那个时候死了人,就需要有人专门去送信儿,一些路途遥远的,送完信儿,再回来,估计就得个两三天,所以,就有了守灵三天的规矩。
所谓灵堂,无非就是一个帘子遮在门前,怕的是死者不肯离去的魂魄受到阳光的照射。
门前的帘子上,挂着死者的遗像,那些前来祭奠的人,一般都是对着遗像拜上几拜,上柱香,瞻仰一下遗容。
而那些至亲的人,如死者子女,才有资格进到里屋祭奠。
而张老幺一没有直亲,又老婆孩子,所以死了之后也是孤零零的,尽管灵堂前来了整个村子的人,可是大家只是派出一个代表,上前上了柱香,拜了一拜就算完事。
我见该忙的都忙完了,便找了个犄角旮旯,一直坐到了天亮。
而黄大师,也是在灵堂边一直枯坐着。
这一晚上总算是熬过去了,村子里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
太阳慢慢爬上来了,黄大师眯着眼睛看了看东方,掐指算了一算,起身叫来张大饼,说白天暂时没什么事儿了,只需要派上几个人守在这里就行了。
我见没我什么事儿了,心想着一晚上都没睡好,剩下的那些事儿就让黄大师去搞定得了。
刚想离开,黄大师却叫住了我。
“小伙子,你先别走,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老头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你随我去看一下风水,怎么样?”
我看黄大师语气诚恳,也不好推脱,便只好点头答应。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们走之前还在的。”有人问到。
张大饼看了一眼黄大师,表情有些犯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黄大师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我也正要和大家说这事儿呢,之前让村长叫你们来,就和这事儿有关。我占卜了数次,发现这黑铜棺有祸乱之灾,近日里可能要害人性命,叫大家来这里,就是要保证你们的安全,之前我还不敢确认,就在我们去挖棺材的时候,这具黑铜棺就自己消失不见了,据我推测,他现在已经跑到村里的某个角落里去了,大家想要安然无恙,就赶紧去通知村民,来这里集合,我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黄大师毕竟是阴阳先生,张大饼的话他们或许不会信,可是黄大师的话,他们不得不信,现在那些村民们,脸一个个儿都绿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通知村里人来这里集合啊!”张大饼吼道。
话音刚落,几个村民就四散跑开,去给村里人报信儿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我们把黄大师围了起来。
“黄大师,刚才您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张大饼问的,正是我们想知道的。
黄大师顿了顿,说:“这件事儿先不要告诉别人,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我觉得现在没有告诉你们的必要,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对于这个结果,我有些始料未及,黄大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呢?可是我们也不好强问。
“那,那颗人头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好,得找个人把那颗人头拿出来,我看过之后,才能下定论。”黄大师说道。
“谁去把那颗人头拿出来?”张大饼看看众人。
“小伙子,你去。”黄大师指了指我说道。
“我?”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黄大师会让我去。
“为什么让我去呢?”
黄大师顿了顿,说道:“你不同于常人,我们这么多人里面,也只有你能进去。”
我看着爷爷,在征求他的意见。
“去吧。”爷爷淡淡的说道。
“真让我去?”
“去吧。”
好吧,看来这么多人都向让我去,那我也不好推脱了,去就去吧。
想到这,我便鼓了鼓勇气向着门口走去。
“不要忘了我的那句话!”爷爷靠近我,低声说道。
我没说话,爷爷很明显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也没挑明,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爷爷,至于梁头上到底有什么,有时间问问爷爷便是了。
我走到门口,顿了一会才推开门,屋里的灯还亮着,还是刚才那个摆设。
我一步踏进屋子里。
“沙沙沙!”与此同时,屋顶梁头上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我想起爷爷那句话来,不抬头,可是心里的好奇心驱使者我忍不住的想往上看。
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向着桌子走去。
虽然盖着布,可臭味仍然散发了出来,问道这股味道,我忍住想吐的冲动,隔着白布两只手抓了下去。
抓在手里,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粘乎乎的就像是融化了的雪糕,滑溜溜的要从我手里滑落出去,还好我抓的比较紧,才没有脱手,一想到这是一颗人头,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抓着人头,我几乎是跑着出来的,扔在了地上。
人头像个皮球一样,骨碌碌在地上滚了滚。正好滚到了黄大师的脚下。
黄大师蹲下身子,看着这颗人头,用手在上面蹭了一点红色的东西,像爷爷之前那样,用手捻了捻,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又放在了鼻子底下闻了闻。
“这好像是泥,是被涂上去的!”黄大师说道。
我们都没有说话,看来爷爷之前说的是对的。
“可是这泥为什么会是红色的呢?”我问道,从小生长在秦岭的我,对于土地太了解了,我们这边的土壤都是黄色的,根本没见过红色的。
“是啊,我也奇怪呢。”黄大师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我们说。
忽然,黄大师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泥土!”
“这是什么东西?”我们问道。
“这是赤泥......”黄大师的说到这儿,一副回忆之色,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原来,黄大师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知青下乡这事儿,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分配村子的时候,他被分到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奇怪的村子。
村长让他晚上不要乱走,天黑了就老老实实睡觉,黄大师那个时候终究只是一个年轻人,再加上对许多事都好奇,所以就问为什么晚上不让出门,村长没告诉他,黄大师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犟脾气,就追着一直问,问了好多遍,村长就是不肯说,最后黄大师没办法了,才不问了。
可是他心里不服气啊,晚上就和一起的那几个知青说了这事儿,大家也都觉得晚上不让出门很奇怪,年轻人嘛!都爱折腾。
现在的年强人,不都是折腾到半夜十二点才睡觉的吗?所以那个时候黄大师他们也是一样,晚上不让出门,这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吗?再加上他们就指望晚上能约几个村里的小姑娘出来赏赏月,谈谈人生什么的。
于是,他们几个晚上就瞒着村里人,偷偷的出了门。
晚上走在村里的小道上有些渗人,可是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轻,再加上受了那么多年唯物主义的教育,早已对无神论深入骨髓,尽管大家心里有些发毛,可还是识趣的都没说什么。
走了没多远,他们就看见远处有灯光,有敲锣声,还有打鼓声,看上去还挺热闹。
黄大师就和那些一起的知青说:“怪不得村民们不让我们晚上出来,原来这里这么好玩,竟然不告诉我们,太可恨了!”
他们就进去玩了好长时间,期间黄大师注意到了一个人没有脚,好像是飘着走路的,那个他也很长时间没放松了,也没在意,一直玩到深夜才意犹未尽的回去了。
他们回去便睡了,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等到黄大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周围围满了人。
村民见他醒来了,就问他,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黄大师见事情败露了,便只好将那晚的情况说了。
村长听了,又惊又气,说他们遇到了鬼赶集了,这个鬼赶集里面的可都是真正的鬼!
说完,村长还说他运气大,被阴阳先生给救了回来,和他一起出去的那几个同学全都死在了那荒郊野外。
直到这时,黄大师才明白村长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了!
想不到,村长的好心之举,竟然勾起了这些学生的好奇心,最后把自己给害死了!后来,黄大师为了活命,就拜了村子里救他的阴阳先生为师,后来自己也做了个阴阳先生。

黄大师,张大饼和我,三个人就这样出了村子,一直爬到了村头的小山坡上,在这里,能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小的时候,我经常和小伙伴爬到山坡上来玩耍,其中还有张白凤,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我那些小伙伴,该结婚的结婚,该出去打工的出去打工,小时候的小伙伴,关系好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黄大师站在山坡上,眯着眼睛,向下看去。
“那个应该就是你们村子的河吧?”黄大师指了指村尾的河沟,小河蜿蜒流淌,像是一条玉带,将小村裹住了大半。
“那就是渭河,流经我们村。”张大饼点头说道。
黄大师点点头,又看了一会儿。
“咦?不对啊!”黄大师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们这个村子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历史?”张大饼一愣,想了想,说:“根据我们张家族谱所记载,是在民国初年为了躲避战乱,才搬迁的到此处的。”
“你们村现在有多少人?”
“四百多人吧,应该不到五百。”张大饼说道,身为村长,这些他还是知道的。
“五百人......”黄大师说着,掐动左手,眯着眼睛算了算说道:“如此说来,你们当初搬迁来的时候有多少人?”
“这个......”张大饼想了想,说:“当初应该有三四百人,族谱上有记载。”
“当初你们村子在这里定居,可找人看过风水?”
“不清楚......”
“当初可有寺庙?”
“好像......有吧,不过那都是老一辈的事儿了,我听说后来被拆了,没有记载。”
黄大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张大饼大多都不知道。
“黄大师,您到底看出什么来了,直接说就是了,您问的这么多问题,大多数我都不知道,您问也是白问。”张大饼有些尴尬的说道。
“张村长,我实话和你说了吧。”黄大师叹了口气,说:“张界村的风水,乃是大凶!”
“什么?”张大饼和我都是吃了一惊,张界村在这里住了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像闹鬼这种事情,以前从来都没发生过,而且村里人都是家庭和睦,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大凶之地。
“大师这话怎么说?”
“我们先说脚下这座山,这座山刚好挡住了你们村子的东方,正所谓紫气东来,而这座山刚好挡住了你们村子的好运!再说北面,北面和西面都是河,风水上来说,河代表的就是水,代表的就是运势,风生水起,说的就是运势很好的意思,可是,水还代表的是阴,五行之中,水属阴,而南面这座山,又挡住了正午的阳光,太阳在阴阳五行里,代表的就是万物之主,倘若仅有南面一座山还好,东面这座山挡住的不仅是你们的好运,还有早上的阳光,所以说,你们村子能见到的阳光,就只有午后时分了,而你们西面,却又让这河水给包围了。
风水上,依山傍水,是好的,可是你们村子这山水的位置,却正好挡住了你们村子的运势,常年见不得阳光,又有河水包围,只怕日后,张界村男丁会越来越少,直至张界村的子嗣彻底消亡,而这种阴气极重的地方,鬼魅之事也是经常能够遇到。”
我和张大饼在一旁听的越来越心惊,难怪黄大师要问这村子建村之初的事情,原来我们这平日里看着平凡的小山村竟然这这样凶险,想不到住的久了,竟然会断子绝孙,还有他说的经常闹鬼,这事儿之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不过!你们这小山村却另有玄机!”黄大师话锋一转,说道。
“此话怎讲?”
“按理来说,你们这个村子的人,现在应该早就死绝了,可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你们的人丁非但没有衰落,反而有旺盛的趋势。而且你们村北还有这具黑铜棺,这是为何?”
“黄大师什么意思?”
“我怀疑这里的风水被人动过手脚!”
“黄大师的意思是张界村这种大凶之地,是人为的?”我大惊失色,这种东西竟然也能人为改变?
“不是,恰恰相反!这人拥有通天的本事,能够逆改风水格局,表面上救下了你们全村上下。目前人丁兴旺,但是未必是件好事。你们最终有可能会成就了那具黑铜棺!”
我听了,不禁觉得有些无法让人相信,风水这一说,是一门古老的学问,如果说风水一点用处也没有,那这门历史悠久的学问恐怕早就随着历史的长河被埋没了,可是经历了几千年,风水之说依然存在于世,就证明它还是有很大的用处的。
风水格局,这种东西,又岂能是一般人所能改变的?如果说这种东西有人有能力改变的话,那这人得有多大的本事?
“可是,我似乎没听说过谁改过我们村里的风水啊?”张大饼在一旁有些迷糊的说道。
“如果我猜测不错,应该就是你们张界村的寺庙被拆的时候,那个人改了你们村的风水。”
说到这儿,黄大师又问:“张村长当时听谁说的拆寺庙这件事情的?”
“听村里的张二爷说的。”
“那就对了,张二爷可还健在?”黄大师说着就向山下走去。
“张二爷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张大饼在后面跟着说道。
“好,随我去问问这位张二爷,当初拆寺庙之日,应该就是该变风水之时,我现在对你们这个小村子越来越好奇了,想不到竟然藏着一个这样的秘密。”
“那黑铜棺这件事要怎么办?”张大饼问道,说到底,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先弄清楚风水和黑铜棺的事情,弄清楚之前,这事儿不要声张,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便一路下了山坡。
找到张二爷,这件事似乎就能得到答案,黑铜棺的问题应该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我们刚走到村子里,迎面就跑过来一个村民,看样子慌慌张张的,这人我认识,就是之前张大饼砸门那家,张抠抠。
就见张抠抠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咋回事?慌慌张张的?”张抠抠还没说话,张大饼就先开口了。
“村长,出事了!”
“出啥事儿了?慢慢说。”
“二爷......二爷他......二爷他出事了!”张抠抠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我们三个对视一眼,这个时候,张二爷怎么出事了?
“他怎么了?”黄大师急切的问道。
“您快去看看吧!”张抠抠说道。
“快带我们去看看!”
说完,张抠抠就领着我们向着张二爷出事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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