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求校尉放过他,校尉却凑近我,粗糙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想救他?
除非你三日之内绣出一幅龙凤呈祥图,若绣出,就等着给这小子收尸吧!”
言罢,他们一哄而散,留下狼狈不堪的我们。
那两日,我仿若疯魔,不眠不休,坐在绣架前,眼睛熬得通红,布满血丝,仿若燃烧的炭火。
手指被针扎得千疮百孔,旧伤未愈又添新痕,每一针下去,钻心的疼,可我仿若不知疲倦,心中只有一个,救沈砚。
沈砚在一旁陪着我,他心急如焚,想帮忙,可对刺绣一窍不通,只能干着急,时不时为我递上帕子,轻柔地擦拭我额头汗珠。
每一次针扎指尖,他都面露疼惜,眼眶泛红,我强忍着泪,安慰他:“莫担心,我定能绣好。”
期限将至,绣图即将完工,只差龙目的点睛之笔。
我疲惫地揉了揉酸涩肿胀的眼睛,刚拿起针,却眼前一黑,仿若被抽去了全身力气,,栽倒在地。
待我悠悠转醒,已是次日清晨,床前空无一人,我心中一惊,看向绣架,龙凤呈祥图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是沈砚的字迹:“阿锦,莫寻我,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我如遭雷击,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灵魂,踉跄着起身,疯了般跑出门,逢人便问可曾见过沈砚,声音带着绝望与希冀,却一无所获。
后来,我听闻官兵那日带走了一个年轻男子,说是犯了冲撞之罪,被押解去了京城。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绣坊,望着那空荡荡的画架,往昔他的音容笑貌如利刃,一刀刀割在心上,疼得我无法呼吸。
绣坊姐妹围在我身边,轻声劝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可我怎能忘?
那未绣完的龙目,如同我空洞的心,此后余生,再难圆满。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依旧每日刺绣,只是绣出的作品愈发清冷孤寂,仿若我荒芜的心。
偶尔有客人夸赞技艺,却不知每一针都藏着我的泪与痛。
桃花又开的时节,我抱着那幅未完成的绣品来到当初相遇的桃林,微风拂过,花瓣如雪,我闭上双眼。
恍惚间,似又回到他为我簪花的那日,可伸手一抓,唯有满手清风,花期岁岁,而我的爱,却永远留在了那被碾碎的春日里,再无归期,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