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愈能力,因为刚才我们歇脚的地方水质看起来可是非常好的。
看来是因为这里离半山河滩太近了,大山的自愈系统来不及过滤它们。
既然这里的水都这么浑浊了,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到目的地了。
果然,在经过几处废弃的宅院后,一个宽阔平坦的河滩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那一抹土黄突兀地横陈在满眼的绿色中,像是被人剜去了血肉的伤疤。
在我看得出神时,阿冉的堂哥已经从小溪对面的住房里迎了出来,热情地把我们带到了家里。
这是一个三层的自建房,一楼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窗户,若不开灯便是一片漆黑。
<二楼的楼梯斜斜地靠在墙上,与我们通常看到的楼梯大相径庭。
不过一人宽,还没有扶手,总觉得一个不留神就会摔下来。
三楼最是明亮,只是屋顶很矮,连我这个一米六多点的身高在过门框时都得弯腰。
灯泡就那么直白地吊在头顶,完全不敢直视,否则下一秒就啥都看不清了。
我感觉这房子很可能就是依着从前的老屋直接往上加盖的,毫无章法且很不便捷。
我被安排在了三楼最靠外的一间屋子里,波仔和阿冉住一间屋。
阿冉的计划是让我们先在他堂哥家待一晚,明天一早上山去他外叔公家。
晚饭前,我和波仔在阿冉的陪同下四处闲逛,拍了不少照片。
路遇的每一个村民都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同时表现地非常友善。
天色渐暗,河滩上的矿工大都回了家,没有了白天的热闹。
堂嫂做了一大桌子菜,堂哥还拿出了珍藏的好酒,非常热情地招待我们。
山里入夜湿冷,我平时不喝白酒,也被劝着喝了几杯暖身。
吃过晚饭,我想出去遛弯消食,波仔跟阿冉家里人还在喝酒聊天。
外面黑黢黢的,我也不敢独自瞎逛,只好在院子里来回溜达。
山里的夜空感觉离地特别近,有种伸手便能摘星揽月的错觉。
远处山坡上的梯田在月光下泛着光,虫鸣声和潺潺的流水声让我感到有些恍惚。
河滩上银光闪闪,丝毫看不出白日里狼狈的模样。
忽然,几声铃声传来,我循声望去,见一个阿嬷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手上提着盏灯笼。
灯笼的光正好照在她腰间,可以看到她腰上挂着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