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会拿些山货下来卖。
根据阿冉的提示,即便是夏天,我们也带上了保暖的冲锋衣,穿了登山鞋,还有防潮垫等,鼓鼓囊囊地装了两个巨大的登山包。
波仔去年考了驾照,本打算租车自驾去,但是我觉得要走陌生的山路,又那么远,不太安全。
波仔爽快接受了我的建议,我们一起乘坐大巴车,转了好几趟车,才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山脚下的小县城。
这里不是旅游点,破烂的程度像是穿越回了旧时光,甚至还能看到用数根长条木板当做门的店铺。
总之我看着感到非常新鲜有趣,波仔也是拿着相机拍个不停。
阿冉开着家里的面包车来接我们,他长得矮胖敦实,红黑的皮肤显得热情洋溢,普通话有着浓重的口音,不过基本能听懂。
他和波仔站一块儿,光看外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可见面一起聊天的热络劲儿,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荒诞中透着诡异。
不止一次,我看到他俩背着我用方言窃窃私语,见我返回便立刻停止,继续用普通话聊着无关痛痒的往事。
我陪在一旁装出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其实脑子早就跑神,止不住琢磨着他们背着我在聊什么?
究竟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呢?
波仔和阿冉从初中开始到高中,同学了六年。
那个时候的男生或多或少也会有喜欢的女生吧?
也许他们在聊过去的这些事情?
可是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为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讲?
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
这些问题让我有些困扰和不悦,但是当着阿冉的面我也并未发作。
阿冉家不大,我们也不想打扰他,所以找了个离他家近一些的旅馆住下。
吃完晚饭,又一起瞎聊了一阵,阿冉说还有点儿事,让我们早些休息,明日一早电话联系。
回到旅馆后,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忍不住旁敲侧击地追问波仔:“你在这儿读书的时候是不是有心上人呀?”
“怎么会?
你看看这里的姑娘,一个个脸上顶俩大苹果,粗糙得不行。
纯真是纯真,只是我这人是真接受不来,当朋友还行。
何况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考上好学校,心里哪有空闲的地方装人啊。”
波仔微微皱眉苦笑着回答我,但是我却感觉他在躲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