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因为你爹回来了,他要杀皇帝,夺天下,想自己当皇帝。
你要是不信我,咱们俩都得死。
我脑子乱成一团,心想:这算啥?
我爹反人设成这样,从慈父变野心家,还把我当棋子使?
我咬牙道:“你有证据?”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扔给我:“北戎使臣乌图尔的亲笔信,沈承志许他半壁江山,换他出兵。
你自己看。
我抖着手打开信,字迹歪歪扭扭,可内容清清楚楚——父亲跟北戎勾结,陆景辰只是个幌子。
我看完信,手一软,信掉地上。
我抬头瞪着他:“那你呢?
你想干啥?”
他冷冷道:“杀沈承志,保皇帝,平北戎。
你帮我,我保你沈氏血脉,不然,你爹一登基,你也活不了。
我心跳得像擂鼓,脑子里全是父亲那张笑脸。
我咬牙道:“我得想想。”
说完转身就走,碧桃跟在我后面,小声问:“小姐,咋办啊?”
我没吭声,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我得弄清楚,父亲到底是啥人,我到底该信谁!
11我从摄政王府回来,整宿没睡,脑子里全是萧寒川的话和那封信。
父亲没死,还跟北戎勾结,这事儿像把刀子在我心口上划来划去。
我躺在床上,盯着房梁,心想:我沈清瑜重生回来,杀了陆景辰和沈婉柔,觉得自己挺厉害,可到头来,我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我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父亲问个清楚,可又怕他那张笑脸后面藏着更深的坑。
第二天,我让碧桃去打听父亲的下落。
碧桃跑了一圈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听说老爷在城东的柳巷子里租了个院子,昨儿还有人见他跟几个蒙面人说话。”
我一听,心沉了下去。
柳巷子,那地方偏僻得很,藏人再合适不过。
我决定亲自去看看。
傍晚,我换了身粗布衣裳,带着小翠偷偷溜出王府。
路上,小翠缩着脖子,小声问:“小姐,咱这是干啥去啊?
老爷不是死了吗?”
我瞪了她一眼:“少问,跟我走就行。”
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吭声了。
到了柳巷子,天已经黑透了,巷子里静得吓人,只有几盏破灯笼晃来晃去。
我找到碧桃说的那个院子,门口站着两个壮汉,眼神凶得像狼。
我躲在墙角,屏住呼吸,小翠抖得跟筛子似的,我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