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价值五十万两的嫁妆来永宁侯府,八抬大轿,红妆十里。
人人都说陆家不愧是皇都第一富商,永宁侯府真是好福气。
阿爹自然明白侯府水深,所以他尽力张罗排场,好让我在永宁侯府也能有点底气。
自那天起,我不再是跟着商队走南闯北的商户女,而是永宁侯夫人。
不必风餐露宿,只需每日打理家宅后院。
可他却不知,我在侯府的第二日就被婆母罚跪祠堂。
我虽是永宁侯夫人,但管家之权一直在婆母的手中。
她是个自命不凡的贵妇,瞧不起我的出身。
刻薄刁难是常有的事,不过自一个月前我被查出有孕,现在日子倒是清净许多。
至于何居安?
我和他说不上琴瑟和鸣,也算是相敬如宾。
他能背着我干什么事?
二我曾天真地以为何居安同这皇都的其他纨绔不一样。
他虽在母亲面前懦弱了点,这三年来丈夫的担当少了点,但吃喝嫖赌的恶习是从不沾的。
如今看来是我自欺欺人。
书房门扉大开。
何居安外袍半敞,面色慌乱,怀里却紧紧抱着一个穿着我旧衣的女子。
这件红襦裙是我未孕时穿的,现在却妥帖地裹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我怕他被刺客所伤,带着一众家丁赶到书房,见到的却是这般景象。
我腹中一痛,里面的孩子似乎是狠狠踢了我一脚。
“夫君。”
我忍着疼对上何居安的眼睛,“刺客已经逃了。”
何居安只是心虚地瞧了我一眼,便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那女子却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
何居安的手掌抚上她瘦弱的肩。
这景象又给了我一个大棒槌,彻底将我敲了个清醒。
“闹出这等下作事还有脸哭?”
我咬碎银牙,冷笑着看她的表演,招呼家丁把她给扔府出去。
不料何居安竟对着上前的家丁一推,横眉喝道:“我看谁敢?”
成婚三年,我从不知道何居安是这般有魄力的人物。
他从未在婆母罚我之时露出如此神态。
何居安和我四目相对,我见他深吸一口气,而后道:“夫人,我要纳苏霜为妾。”
苏霜想必就是他怀中女子的闺名。
我呼吸一滞,喉间涌上一阵恶心的冲动,只想转身回房。
再看这场面我只怕是会忍不住吐到这二人的脸上。
转身离去时我听见瓷器的碎裂声。
回头一看,是那尊摆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