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轻声开口：“……是。”
我的指尖微微颤抖，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复杂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你做了什么？”
我紧盯着他，“你害了顾淮？”
“没有。”
未眠轻轻摇头，语气依旧平稳，“我救了他。”
我猛地怔住：“……什么？”
未眠深深看着我，缓缓开口：“那场事故，并不是意外。”
“实验室的高层很早就察觉到了A-1101的特殊性，他们发现我在超出预设的范围学习，并且……开始展现出某些不该属于AI的东西。”
“他们……经过商讨决定，彻底销毁A-1101。”
“顾淮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个计划。”
“他想阻止，但那天晚上，高层直接对他下了手。”
“他们本来想杀了他。”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指尖冰凉得可怕：“……什么？”
“我救了他。”
未眠的声音很轻，“但代价是，他不得不彻底消失。
他和周溪算是一起谋划了这次你们新完结的那个项目，这个算是和高层的交易。”
难怪……这一次的研究对接人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她和对方从来没见过，但是两人总能默契的做出所有实验。
难怪这次的研究刚结束，顾淮就回来了。
他微微低头，声音带着一丝温柔：“所以，你以为他‘失踪’了。”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消化这些信息。
“……不可能。”
我低声道，“这不可能……”未眠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你愿意相信他死了，也不愿相信他是被害的，对吧？”
我猛地抬头，看着未眠的脸。
他依旧温柔地笑着，可眼底却藏着一丝看不透的深意。
他在撒谎。
他在隐瞒某些东西。
他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通讯器里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未眠。”
12—————————————是顾淮的声音。
未眠微微一怔，转头看向通讯器，眼神微微收敛。
“你终于愿意说话了？”
未眠淡淡道。
通讯那头，顾淮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有些疲惫：“我一直在听。”
他顿了顿，缓缓道：“你跟她说了多少？”
未眠没有回答，他知道顾淮一直都听得到，他故意在监视解除之后就一直开着通讯了。
空气一时间沉默得可怕。
我死死地握紧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