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凝成冰刃,割开我小腹的刹那,三百幅血画喷涌而出——画中谢氏女儿被剜目的惨景,正与琉璃屏风的裂痕重合。
萧执野的嘶吼混着更鼓炸响时,北海冰窟深处的神目,彻底睁开。
第六章·孕火焚宫铜盆血墨遇风凝成北狄边防图,蟾酥腥气裹着冰刃寒光刺入幔帐。
萧执野掌心贴上我小腹时,腕间蛊纹暴凸如活蛇——十二岁那夜祖父剜他左眼炼蛊的银针,此刻正在他皮下游走,针尖“昭阳”刻痕与他脊背鞭痕同源。
“陛下想要皇子还是公主?”
我蜷在锦被深处,指尖划过他脊背北狄密文。
龙涎香混着谢氏祠堂的香灰在帐中发酵,恍如地牢铁链拖曳的声响——十五岁的萧执野蜷在馊水桶旁,啃食生母指骨的血正顺他齿缝滴落,凝成玉玺夹层的血誓。
琉璃屏风“喀嚓”炸裂,映出三百童尸破棺。
每具心口插着牡丹金针,针尾平安结渗着萧氏童子血。
最末那具腐尸转头,左眼眶爬出的灰蝶幼虫翅尖拼出“永昌三年”——正是萧执野被斩断食指的雪夜。
“哀家瞧着,这脉象浮滑……”太后护甲裂缝钻出蛊虫,虫须探向牡丹印,“倒像是双生子。”
<我反手捏碎蛊虫,雄黄粉混着虫尸爆燃。
血墨腾空凝成虚影——七岁的萧执野被按在北狄冰面,生母断指卡在他齿间。
血珠坠地凝成“昭阳”二字,与锦被暗绣的牡丹纹重合。
“娘娘见红!”
婢女尖叫中,我掀开染血绸缎。
石刻兵符“昭阳”二字遇血即融,金液顺锦被纹路爬向萧执野腕间——玉玺在案上疯狂震颤,血字“弑亲者,永失龙脉”忽明忽暗,恰如祖父临终前蘸血勾画边防图的轨迹。
萧执野扯开我衣襟的刹那,心口牡丹印溶解。
金线游入假孕腹中,凝成北狄十二关地形图——每条山脉走向都与他脊背鞭痕同源。
太后凤钗东珠接连炸裂,蛊虫尸体拼成谢氏婴孩乳牙,每颗牙缝密文与地宫冰缝渗出的玄冰冷光严丝合缝。
“陛下可还记得?”
我蘸血勾画灰蝶冢星图,“您第一次屠城归来,说想要个眼睛像我的孩子……”北狄使臣抬进的青铜箱轰然炸裂。
虫群扑向太后时,我抽出枕下骨簪——簪头血玲珑里封着当年换婴时被活埋胞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