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液体。
浸泡在尸油里的竟是前世我戴过的翡翠耳坠，镶金处刻着顾氏家徽。
我抄起吹风机砸向镜面。
裂纹蔓延成八卦阵，镜中突然伸出青白手臂掐住黑衣人脖颈。
惨叫声中，我摸到他后颈凸起的傀儡线，线头拴着浸透犀角粉的银铃。
“你们主子连牵丝傀儡术都敢用？”
我扯断傀儡线缠在手腕，“不怕反噬成行尸走肉？”
门外传来木鱼声。
我扒着通风口看见顾沉舟站在走廊尽头，袈裟老僧正用金钵照他眉心。
钵中水纹晃出我的脸，却是前世穿道袍的模样。
“魂相不合，魄有重叠。”
老僧的佛珠突然崩散，“这具肉身里装着千年...”铜钵炸裂的脆响淹没在警报声中。
顾沉舟踉跄扶墙，西装内袋掉出张泛黄婚书——男方生辰八字与前世师兄完全吻合，朱砂批注写着“借命续缘”。
黑衣人突然集体抽搐。
他们撕开上衣露出后背的刺符，血肉模糊的图案竟是顾沉舟的命理图。
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傀儡线瞬间燃起青焰。
“告诉你们主子，”我踩着领头人的气管轻笑，“拿顾沉舟当阵眼，不如直接给我陪葬。”
手机在血泊里震动。
特别关注推送顾沉舟的朋友圈，照片是前世我常戴的桃木簪，配文仅两个字：认输。
定位显示在城郊墓园，正是我前世衣冠冢的位置。
通风管突然坠落青铜匣。
匣底暗格弹开，掉出被福尔马林泡肿的右手——拇指戴着顾氏祖传扳指，断肢切面爬满紫黑色咒纹。
我捡起断手按在镜面，血迹凝成符咒。
顾沉舟的怒吼穿透三层楼板：“姜璃你敢！”
整面镜子轰然炸裂。
飞溅的碎片里，前世我自爆元神的画面与此刻重叠。
顾沉舟撞开门时，我正握着桃木簪扎向他胸口，簪头刻着“沉舟”二字。
簪尖在离心脏半寸处停住。
他握着我的手往心口按，血珠顺着翡翠耳坠往下淌：“师父，你还要杀我第二次吗？”
6黑衣人的血在密室里漫成卦象。
我踩着坎位踹开通风管道，腐臭味里混着顾沉舟惯用的雪松香水味。
他攥着桃木簪追进来时，我正用断指蘸血画招魂幡。
“你早就知道节目组在借运？”
我把青铜匣砸进他怀里，浸泡尸油的契约书浮出水面，“用活人八字献祭南洋蛇神，顾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