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朱砂的画面。
“这是你十八岁超度水鬼那次？”
我踩住他擦枪的手，“原来早在那时候，你就开始收集我的...”子弹擦着耳际射穿怀表。
顾沉舟把我按进怀里，弹壳掉进冰柜缝隙，惊醒了所有尸体。
他们关节发出爆豆般的响动，腐烂的指尖齐刷刷指向我。
“师父的命格，”顾沉舟的枪管抵住我后腰，“果然谁都想抢。”
白缨突然咯咯笑起来。
她撕开血婚纱，小腹浮现紫黑色咒纹，正是我前世自爆时留下的天罚印。
男粉丝的骸骨爬过去亲吻咒印，每根骨头都刻着顾沉舟的生辰八字。
“游戏更新了。”
白缨的舌头舔过獠牙，“这次换你们当祭品。”
9顾沉舟的心跳声在ICU仪器上变成直线时，我正用口红在他胸口画招魂符。
护士扯着嗓子喊“家属签字”，我把结婚证拍在死亡通知书上，钢印戳破“顾沉舟”三个字，渗出的血珠凝成玄鸟图腾。
“借个火。”
我咬断ICU帘布缠住他手腕，符咒触到皮肤的刹那，整层楼陷入漆黑。
心电监护仪炸出火星，映出墙面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是当年祭坛下跪拜的信徒。
眩晕感袭来时，我听见锁链拖曳声。
睁开眼看见十七岁的顾沉舟跪在暴雨里，道袍浸透血水，掌心捧着块还在跳动的血肉。
“师父说过，心头血最养魂。”
少年剖开的胸腔里灌满雨水，指尖在我前世残破的魂魄上勾画，“您教的天罡三十六咒，徒儿学会了。”
记忆像浸血的胶片开始滚动。
我看见自己躺在祭坛上，桃木簪插在膻中穴，顾沉舟疯魔般往我嘴里灌血。
青铜鼎里浮着百张黄符，每张都写着“以吾寿元换卿重生”。
“孽徒...”我残破的喉管挤出气音，“逆天改命要遭...那就让天道劈我！”
少年突然撕开道袍，后背浮现用朱砂写的请罪书。
惊雷劈碎祭坛时，他整个人笼在金光里，血肉模糊的手指向苍穹：“用我千年功德换她一线生机，够不够？”
记忆突然扭曲。
ICU的白炽灯管炸裂，我抱着顾沉舟跌进更深层的幻境。
黄泉路边的彼岸花缠住脚踝，孟婆端着汤碗冷笑：“他替你付过买命钱，如今该还债了。”
三生石上映出轮回簿。
顾沉舟每一世都活不过三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