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修仙文的那天，系统让我在暴戾魔尊和清冷仙尊中选一个攻略。
我果断挑了闭关百年的仙尊，毕竟他修无情道，安全。
直到他破关而出，剑尖挑开我衣襟，心口朱砂痣竟与百年前殉道的白月光一模一样。
“本尊的昭昭，终于回来了。”
1我跪在寒潭边的青石上，掌心死死抵住搓衣板的棱角。
十二件鲛绡纱浸了冰水，沉得像要把我的腕骨碾进石头缝里。
陈师姐的软烟罗裙摆扫过我的手背，她故意将最后一件外袍抛进潭水中央，溅起的水花扑在我早已湿透的睫毛上。
“外门弟子连净尘诀都学不会，活该当一辈子杂役。”
她掐着法诀烘干自己的袖口，金丝牡丹纹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睛发涩。
“申时前洗完这些，误了内门晚课，仔细你的皮。”
冰碴顺着指缝钻进指甲盖，我盯着潭面倒影里那张陌生的脸。
眉尾有颗胭脂痣，耳垂缀着芝麻粒大小的胎记。
三天了，我还是会在舀水时被这张脸惊得心悸。
噗。
血珠坠入潭水的声音很轻，却惊得一群银鱼四散奔逃。
右手中指被粗麻绳磨破了皮，翻卷的皮肉泡得发白，像条丑陋的水蛭趴在指节上。
我下意识要缩回手，膝盖却磕到凸起的鹅卵石，整个人朝前栽去。
哗啦！
额角撞上搓衣板的瞬间，我本能地闭紧眼睛。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降临，反倒有团温热的灵力托住了我的后颈。
“清虚峰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陈师姐收回施法的指尖，沾了雪色灵光的蔻丹点在我眉心。
细密的刺痛顺着经脉游走，冻僵的关节被迫恢复知觉。
我蜷在青石上发抖，看着那道窈窕背影施施然远去，鸦青发髻上垂落的珍珠流苏撞出清脆的响。
暮色爬上后山时，我的亵衣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潭水漫过脚踝，两条腿早没了知觉，只剩机械性的揉搓动作。
那些鲛绡纱吸饱了水，稍不留神就会从指缝溜走，像一尾尾狡猾的银鱼。
“叮——”水面突然浮起细密的涟漪。
我以为是错觉，直到殷红的血丝从潭底蜿蜒而上，在面前聚成歪歪扭扭的字迹：检测到宿主怨气值超标，攻略系统激活。
腕间的伤口还在渗血，我怔怔地看着血珠坠入潭水，化作新的笔画：选项A：攻略魔尊墨临渊。
选项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