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血管清晰可见,泛着令人心疼的青紫,那是她内心深处痛苦的外在呈现,仿佛每一条血管都承载着她的悲伤与绝望。
凌乱的长发肆意地散落在枕头上,发丝间粘着干涸的泪痕,那些一道道泪痕仿佛是岁月亲手刻下的伤痕,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是她内心痛苦无法磨灭的印记。
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睫毛膏早已晕染,如同乌鸦垂死时耷拉着的翅膀,毫无生气,更增添了几分憔悴与绝望的气息。
当第十七粒白色药片沾上舌尖时,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瞳孔微微涣散,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与她毫无关联,她已然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四周皆是绝望,找不到一丝可以救赎的光亮。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金属哀鸣,那声音仿若金属在极度痛苦中发出的绝望呐喊,瞬间划破了这死寂如坟场般的空间。
破门而入的男人在玄关处踉跄半步,雨水顺着他那坚毅却被雨水打湿的下颚线不断滴落,砸在地上形成一串串小小的水洼。
他身着警用雨衣,雨衣上沾满了雨水,正不断往下淌着,仿佛他刚从一片汪洋中跋涉而来。
右手虎口的烧伤如一条丑陋、扭曲的蜈蚣,盘踞在那里,在应急灯散发的幽蓝如鬼火般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釉色反光,显得格外可怖。
警用雨衣领口露出的防火服焦黑卷边,散发出一股独特而刺鼻的气味,那是火场特有的焦糖与铁锈混合的腥甜,让人闻之欲呕,仿佛那是生命被无情灼烧后留下的残酷味道。
“吐出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一道来自幽深山谷的命令,裹挟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沾着碳灰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捅进林悦的喉管,试图让她把药片吐出来。
那一刻,林悦尝到了比安眠药更苦涩、更令人绝望的味道 —— 那是活人血肉在烈焰中碳化的气息。
男人胸口半融的警号牌擦过她的脸颊,冰冷的金属刺痛让她瞬间想起弟弟棺木上那冰冷、坚硬的铆钉。
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袭来,弟弟那被大火无情吞噬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循环播放,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发出一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