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了扶眼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体检报告。
他摇摇头说:“谢程润,把门关上。”
自从上次车祸后,我下面就时常刺痛,并且间距越来越短,发作时间越来越长。
老医生说:“可能是上次车祸撞到了那里的神经,先吃药保守治疗,你有孩子了吧?”
我如实回答:“有个儿子。”
老医生:“那没事,一个孩子够了。”
他的隐含意思是我以后再当父亲的概率很低。
“我正在准备离婚,儿子抚养权可能不归我。”
老医生抓了抓头顶仅剩的几条白发,挤出一个笑容说:“你拿着这份报告,肯定有助于你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我看着这份报告,苦笑着点了点头,让法官知道我失去男人的“雄风”,或者能增加点同情分。
律师再次发信息来劝我公开柳家思的出轨证据,我不能失去儿子,而借助网络让事件发酵是对我最有利的选择。
与此同时,关于孩子的抚养权,柳家思说想跟我谈谈争取和解。
16我们找了一间路边的咖啡厅,我要了杯拿铁,她点了杯热牛奶。
她全程看着眼前的这杯牛奶,好像不是跟我说话,而是跟这杯牛奶在说话。
“没了徐清扬做靠山,我负责人的身份分分钟就替换掉!
我害怕又像刚毕业那样,去一家一家公司面试,被筛选被淘汰。”
我真想叫她闭嘴,但很显然,她只是对一杯牛奶在倾诉。
“大学毕业后,我和舍友一同面试进入一家公司。”
“试用期内,我晚晚都加班,领导分配的工作,我从不拒绝,从不埋怨。”
“在实习期的最后一天,我被辞退了。
而舍友天天迟到早退,却反而被留下来。”
“我问领导为什么要辞退我?
是我哪里犯错了吗?”
“你猜他怎么回我?”
柳家思突然抬头看着我。
我绷紧了脸,摇了摇头,也没兴趣知道。
“他说因为我没关系,即使我能力再出众也会被刷下来,这是规矩。
没关系没背景没靠山,你就会被规矩淘汰。”
说完后,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哭得梨花带雨。
隔壁桌的人对我投来鄙视的眼神,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比起别人的看法,我更在意自己的感受。
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我真受够了:“并不是所有的公司都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