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
我女儿问。
杨伟赶紧辩解,“是军子买的,非要寄到我这,怕他老婆抓狂。
你不信我,你就打电话给他问,你可别不小心跟他老婆说漏嘴了。
不然我们俩这么多年兄弟要完蛋。”
他的这些废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十年前我和他从冰棍摊开始攒钱,他说等攒够钱就给我开超市。
如今我穿着他的旧睡衣,在冷库里检查临期食品。
而当年说要把我捧在手心的男人,正用我起早贪黑赚的钱,买女大学生的原味丝袜。
“急什么。
我信你。”
我面色如常地对杨伟说,“我们以前可是许过诺言的,你要是对不起我,我早杀了你了。”
4我想见一见苏小棠。
超市的工作,先拜托给闺蜜阿玲。
她也是全职主妇,但生活得很幸福。
据她自己说,是因为她对爱情的向往就是嫁个好人,所以她爱她那个条件普通的老公。
阿玲来顶我的班,自然已经知道我的遭遇。
气杨伟是一方面,她气我逆来顺受更多。
我对着镜子画眼线,手腕抖得厉害。
她在旁边毒舌:“当了七年黄脸婆,手不生才怪。”
我盯着镜子里重新涂上口红的自己。
这些年困在超市里,我的皮肤比那些天天敷面膜的大学生还要白,稍加点缀,就美得明艳。
下午混进传媒大学,操场有个戴棒球帽的男生撞到我。
他盯着我新短裙下没穿丝袜的腿看了三秒才道歉,然后追问我:“学姐哪个系的?”
原来在陌生人眼里,我还是个“学姐”。
操场最适合八卦。
我找了几位同学,假装我是某人的爱情军师。
“我想打听一下苏小棠在哪?
是有人拜托我来偷偷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