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页发现,有红笔标注了一行小字:‘唯有双脉之子,方可终结此劫。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我自己的名字就在上面,旁边写着‘降月之血’四个字。
7、突然,地下室的门砰地关上了。
黑暗中,我听见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举起手中的电筒,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声音的来源,这时我看见了我几乎从没印象的舅妈——她还保持着照片上二十年前的模样,皮肤苍白,眼睛漆黑,手腕上的银镯泛着幽幽的光。
“你终于发现了。”
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太迟了。”
我想逃跑,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舅妈慢慢走近,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腥味。
她抬起手,银镯上的符文开始发光。
“正月理发,死舅舅。”
她轻声说,“但这只是个开始。
下一个,就是你妈妈。”
8、我跌跌撞撞地逃出地下室,却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
手机没有信号,老宅仿佛与世隔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让我想起葬礼上那种若有若无的腥味。
在一个房间里,我找到了一本破旧的相册。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每个人都穿着传统服饰,手腕上戴着同样的银镯。
我注意到,每一代都有一两个家庭成员被特别标记——他们的眼睛都被涂成了黑色。
相册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牛皮纸,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图案。
阵法中央是一个人影,周围环绕着七个符号,分别对应着不同的家庭成员。
但似乎还有第八个符号,却并没有画完全,只画了一半,就好像来不及画完似的。
突然,我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透过房间窗户,我看到小卉站在院子里。
她仰着头,月光照在她的脸上,那张脸正在发生变化——皮肤变得苍白,眼睛漆黑如墨,嘴角咧到耳根。
“表哥,”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知道为什么正月不能理发吗?”
我屏住呼吸,看着表妹慢慢抬起手。
月光下,她手腕上的银镯泛着诡异的光。
“因为头发是灵魂的收容器,”她轻声说,“剪掉的头发,会成为仪式的祭品。”
我脑海中闪过年前有一次我在理发店的画面:小卉坐在我旁边,帮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头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