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色大球与红色的太阳遥相呼应。
<那时的我是何其向往深空,于是在我博士毕业时,我以心理咨询师的身份登上了一艘航向未来的船。
那是一艘物资转运货船,一来一回需要五年,但实际于我而言,我只是睡了两觉。
眼睛一睁一闭我就已经到了目的地;卸完货,眼睛再次一睁一闭,我到家了,非常没有实感。
因此我没有回家而是马不停蹄地奔向下一个任务。
在那时殖民星际还依托于对脑部影响力极大的冬眠系统,基因改造与生物化机械器官也还没有彻底完善,虚拟宇宙在飞船上也无法稳定连接。
在星际航行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休眠舱中度过的,因此40年过去,实际清醒的时间也就几个月。
于我的感觉与出家几个月没什么区别。
我回家时,我的父母却休眠了,我百无聊赖地躺在院子里的靠椅上时看到一位眼熟的妇人。
她瞧见我倒是充满惊讶,她不敢置信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那一刻在我身边尘封已久的时间瞬间不知流过多少,与她的分别于我而言是一段时间,而对她而言四十年的风风雨雨却是真实无比。
她向我聊起了这些年她的生活,给我讲述她的孩子的故事,岁月好似在她的身上沉淀,40年的时间在她讲述的过往中变得鲜活而不再是系统面板上不断跳动的数字,而我像一步跨来的旅行客面对这位故人有些无措。
那段时间里我沉迷于去寻找那些行走在时光里的朋友,看着我记忆里那些意气风发的人儿如今会是怎样,但很遗憾的是,我最后只找到了几人。
我从他们口中得知部分朋友的过往,有搬去其他地方的,有与我一样踏入深空的,有的死于意外,有的不知所终……最后我给父母留下了一封信再一次踏上了旅程。
在那次相逢之后,我突然对时间在意起来,我开始念旧,开始想要一个陪伴,我与我的妻子相遇,就像在黑夜里漂泊的飞船找到了可以停靠的空港。
我们漂泊在宇宙无所依靠,值得互相成为彼此的依靠。
直到我们拥有一个孩子之前,我们都相当恩爱。
直到孩子的出现,我们产生了分歧,最后她带着孩子回到了众星号太空城而我继续我的航行,直到我再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