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纵身翻出木窗。
**冰凉的雨水立刻灌进领口,青石板路上浮起一层银白色水雾。
身后传来木结构坍塌的轰鸣,那件滴水的戏服正从二楼窗口探出半截身子,袖口垂下的水草像无数蠕动的手指。
我攥紧胸前的半面残镜狂奔,旗袍下摆被雨水糊在小腿上。
转过祠堂的瞬间,手机从兜里滑落,屏幕在积水里亮起幽蓝的光——那是五分钟前永岁堂掌柜发来的加密文档,最后一页扫描件上,母亲的当票编号正是T19-0427。
这个数字此刻正烙在水下戏台的立柱上。
当我跌进河里的刹那,并没有预料中的窒息感。
身体穿过某种胶质般的界面,淡绿色的水波在周身形成气泡。
藻类缠绕的牌楼从河底升起,褪色的匾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