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别哭,傻子。”
她突然转头看我,“小徐,你说可不可笑?”
我没有回答这句话,低头扶了扶眼镜,眼神冰冷。
雨水顺着伞骨滑进后颈:“谢总,公证处刚才来电话,遗产确认书明天生效。”
两人相视一笑。
周律师从西服内袋掏出雪茄盒,取出一支在墓碑上磕了磕:“这可是徐总生前最爱的牌子,我特意留到今……”警笛声刺破雨幕时,谢之言唇边的笑意还没收住。
五辆警车停在了墓园。
“谢女士,这是搜查令。”
老刑警抖开公文,钢印红得刺眼,“关于您涉嫌伪造遗嘱、投毒谋杀等十二项指控,请配合调查。”
周律师脸色变得煞白,嘴里低喃:“怎么可能!
那些东西都在……”像是意识到什么,周律师猛地回头,揪住了我的领口。
“能出入那些地方的人只有你!”
“是你干的!”
我任由他扯皱衬衫,低头看了眼腕表:“现在赶去机场应该还来得及,周律师——如果没在药柜留指纹的话。”
谢之言突然扑过来,黑纱丧帽被风吹落,精心打理的卷发糊在脸上。
“你以为那些证据够判多久?
我有最好的律师团……够判到你这辈子在监狱度过。”
我把淋湿的遗嘱复印件拍在她胸口,声音冰冷顺便说,你锁在保险柜的股权代持协议,我烧给你丈夫当纸钱了。”
警车开走时,我蹲下身捡起那支泡烂的雪茄,插进香炉。
三炷残香突然爆出火星,像是有人在灰烬里笑出声。
“徐州夜,你报仇了。”
周辰在谢之言被捕入狱的当晚便加急下单了机票。
他知道如果再不走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他自以为可以天衣无缝,在他登记的前一秒,被赶来的警察缉拿归案。
直到便衣警察把冰凉的手铐甩上他手腕,他还在嘶吼:“我要求联系瑞士领事馆!”
12、法院走廊的电子屏跳动着“谢之言案庭审”。
我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看着法警押她穿过人群。
她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被告人谢之言犯故意杀人罪、职务侵占罪、伪造印章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
锤音落下时,旁听席爆发出欢呼。
周律师的判决来得更快。
当听到“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时,他当庭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