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助理,许夜。”
谢之言接过文件,语气淡淡。
周律师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幸会。”
我握住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目光却冷得像冰:“幸会,周律师。”
他愣了一下,似乎被我的眼神震慑,随即松开手,转身对谢之言说:“晚上七点的飞机,我已经准备好了。”
谢之言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落在我身上。
“许夜,你也一起去吧。”
我抬起头,故作惊讶:“我?”
“对,你。”
她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复杂,“我觉得……你很有潜力。”
我低下头,声音不卑不亢:“谢谢谢总。”
周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晚上,我坐在飞机里,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脸上看不出神色。
谢之言和周律师坐在头等舱,隔着一道帘子,我听见他们低低的说话声。
“你为什么要带那个实习生?”
周律师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
“我觉得他很有潜力。”
“潜力?
我看他是别有用心。”
“别多想,他只是个实习生。”
我攥紧手中的杂志,指节泛白。
别有用心?
是啊,我的用心就是让你们生不如死。
10在我来到谢氏集团成为助理的第一个星期。
我借着整理报销单的名义,把财务部五年的电子账本拷进U盘。
凌晨三点,出租屋的台灯亮着,我趴在电脑前用红色标记笔圈出异常:连续三年医疗器械采购费虚高,而签字人无一例外是谢之言。
更讽刺的是,超额资金最终流向瑞士某银行的账户,户主名是周律师的英文缩写。
鼠标停在某笔款项的备注栏:徐总医疗专项款。
那明明是我死前三个月,谢之言哭着说“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你”时申请的经费。
第二周我借助工作之由搬进了谢之言的办公室旁边。
谢之言的办公室有个上锁的金属柜,钥匙串永远挂在她LV包的夹层里。
直到某天她临时去开会,我“不小心”打翻咖啡弄脏她的包。
“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她皱着眉把包扔给我,“擦干净。”
钥匙贴着掌心发烫。
柜子里摆着几盒未拆封的氯化钾注射液,生产日期是我死前两周。
最底下还压着泛黄的病历本,日期正是三年前她流产的日期。
病历单子上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