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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块屏幕，都是他挣扎的记录。
顾行咬紧牙关，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条逃离的路。
“还在抵抗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猛地回头，发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屏幕前，声音冰冷而熟悉——那是他自己。
或者说，是所有曾经的播报员。
“你不过是144号。”
那道声音缓缓道，“从第一任播报员开始，每一代都会在名单完成时被重置。
你以为你能挣脱？
你不过是程序的一部分。”
顾行的心脏狂跳，声音有些颤抖：“……程序？”
“冥渡调频从未停止过，它在维护平衡，播报名单，归零个体，创造下一个轮回。”
身影缓步向前，低声道：“你寻找过终极名单，却没发现真正的答案。”
“答案？”
顾行喘息着，“终极名单到底是什么？”
屏幕缓缓浮现出一串数字。
“1, 1, 2, 3, 5, 8, 13……”斐波那契数列！
顾行的瞳孔微缩，他终于明白了一切——冥渡调频的名单，并不是随机选择死亡的人，而是在维持某种“数列规则”。
每一个编号的播报员，都是这个序列的一环，而当旧的一环消失，新的环节必须被填补。
他的手指颤抖着，轻声呢喃：“……所以，不是我找到了名单，而是名单‘生成’了我？”
模糊的身影微微一笑，眼神带着一丝怜悯。
“你终于明白了。”
顾行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影子开始消失，他的声音逐渐变得空洞，他的一切正在被“归零”——这不是死亡，而是“替换”。
他不再是顾行。
很快，这个世界将迎来新的“144号”。
而冥渡调频，将继续播报下去。
午夜的钟声敲响，城市广播恢复正常。
电台的麦克风前，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坐下，微微调整了一下话筒，低声说道：“午夜零点整，冥渡调频的播报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