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塘边回荡,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午后,柳祥折下几枝嫩绿的柳枝回到石凳旁,边编织边念叨:“阿睦,你还记得这个发饰吗?
那时你戴着它,比春日里最娇艳的花儿还动人。
我编得可像了,等你回来,亲手给你戴上。”
夜幕降临,柳祥缓缓拿出洞箫吹奏《良宵引》。
他闭上双眼,沉浸在回忆里,轻声哼唱:“还记得那些一起度过的良宵,你靠在我肩头,听我讲着诗词里的故事,如今只剩我一人……阿睦,你何时才能回到我身边。”
夜深了,柳祥换了曲调,开始吹奏《胡笳十八拍》。
他手指在箫孔间沉重移动,喃喃道:“阿睦,你知道吗?
家中为供我读书,早已债台高筑。
父亲为了多挣些钱补贴家用,做工时不慎受伤,我却无能为力。
我空有满腹才华,却连让你见我的能力都没有,我该如何是好……”夜愈发深沉,柳祥的箫声转为《长门怨》。
他望着水面,低声吟唱:“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
阿睦,你在府中,是不是也像我这般,日夜思念着对方。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承受这般分离之苦……”他的声音带着对苏睦无尽的思念,也带着对这段感情深深的无奈 。
每一个夜晚,柳祥都在这莲塘边,用他的箫声和喃喃自语诉说着对苏睦的思念。
城中百姓在夜阑人静时常常听闻那箫声,起初,他们只是觉得新奇,谈论着这奇妙的音乐。
渐渐地,他们听出了其中的哀伤与思念,知晓了这背后或许藏着一段悲伤的爱情故事。
有人为此喟然长叹,有人不禁湿了眼眶,感叹着爱情的美好与无奈。
而柳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哪怕希望如风中残烛般微弱,他也从未想过放弃 。
苏睦斜倚在病榻之上,身形消瘦如纸,曾经圆润的脸颊如今深陷,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能看见皮下青色的血管。
她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灵动,空洞地望向窗外那棵已然衰败的桂花树,秋风呼啸而过,枯黄的树叶簌簌而落,每一片的凋零都像是她生命的倒计时。
屋内,昏暗的光线在摇曳的烛火中愈发显得惨淡,药罐里升腾出的苦涩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与她身上散发的病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