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萝卜扔进垃圾桶,“一个醉心分子料理,一个改行搞直播带货,最不成器的那个——”他踢了踢脚下昏迷的黄毛,“现在给人当狗腿子。”
我突然闻到熟悉的檀香味。
转头看见张浩的奔驰车缓缓滑出停车场,后车窗降下条缝,李倩的宝蓝色指甲在暗处一闪而过。
系统光幕立即弹出标记:“追踪目标锁定”。
“下月参赛需要推荐人,”蔡国忠的雕花刀忽然指向我手背,“你那太极印,跟四十年前失踪的御厨陈三勺有什么关系?”
夜风卷着油烟气灌进领口,我摸着手背发烫的纹路想起父亲临终呓语:“咱祖上给皇上掌过勺...”当时只当是止痛针的醉话。
“您认错人了。”
我转身收拾翻倒的推车,油瓶碎裂的玻璃碴扎进掌心,“我就是个卖炒饭的。”
老厨师突然抛来油纸包,板栗烧鸡的香气撞开夜市浑浊的空气。
我本能地抽动鼻翼,系统自动解析出八种药材配比:“白芷过量0.3克,桂皮烘焙时间不足...去年厨王赛的冠军作品。”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菜谱,“评委说这是本世纪最完美的融合菜。”
火焰舔舐着“张氏餐饮集团”的Logo,我猛然想起张浩朋友圈晒过的颁奖礼照片。
那天我送完十五单外卖,蹲在酒店后巷吃冷掉的盒饭。
“现在的美食圈,”蔡国忠踩灭火星,“就像这盘菜——金玉其外。”
他突然咳嗽起来,白手帕洇开的暗红让王强倒吸冷气。
远处消防车刺目的红光中,系统突然响起刺耳警报:“检测到慢性砷中毒!”
我盯着老厨师发青的指甲盖,想起父亲化疗时血管的色泽。
“明天早上五点,老码头仓库。”
他钻进奔驰车时扔出句话,车窗升起前又补了句:“带上那柄断勺。”
王强扯着我胳膊往城中村跑时,我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的彩信。
模糊的监控截图里,李倩正把古董炒勺交给戴鸭舌帽的男人,对方手腕上的劳力士绿水鬼在暗处泛着磷光。
“这表我见过!”
王强突然刹住脚步,“充电站老板天天炫耀,说是女婿从澳门带回来的...”我们折返时,充电站卷帘门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不锈钢扳手砸地的脆响中,我听见充电站老板带着哭腔喊:“虎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