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地大喊,终于能联系上家人了,终于能摆脱这可怕的游戏了。
“儿啊,你爸你妈都知道了。”
母亲慈祥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是这个诡异工厂里唯一的温暖。
“妈你不知道,快帮我逃,我快崩溃了。”
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体操班这两年,我的手指断了一根,每天随地大小便,当了母猪一样的包臀裙小姐舔狗之一。
身体上,精神上,物质上,都是痛苦。
一开始什么都不懂,后来懂了,就更痛苦了。
“那天我下班,上了一辆奇怪的网约车,然后就被骗到这个厂里...我再待下去会变成猪的...救救我啊!”
我哭得像个孩子,从坐上网约车的那天开始,被迫加入游戏,我已经承受了太多。
“妈你信我,你现在报J,有人在吃人,还有人被杀了变成怪物。”
我声嘶力竭,生怕妈妈不信。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该怎么办...谁料...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笑呵呵的声音——“妈都懂!
妈没本事,你是妈的骄傲。
厂里是苦了点,但是,孩子,别人都羡慕能变成猪肉呢,这可是光荣!”
说完,我最最最慈祥温暖的妈妈把电话挂断。
我拨回去很多次。
再也打不通了。
我疯了。
我平静地疯了,看着周围的体操班同学越来越动物化——有些长出了猪耳朵,有些有了猪尾巴。
白天,我大口大口地和他们一起吃着猪肉饭。
晚上,隔壁铺位传来窸窣响动,张池正在蜕皮。
这个和我同期进来的舞蹈班同学,此刻正像蛇类般扭动身体,后颈裂开锯齿状缺口。
他抓住自己的头皮,将整张人皮从脚踝处缓缓褪下,露出粉红色脂肪层包裹的猪形轮廓。
我试过去外面找丢掉的书包,想逃回去,却只看见游荡的几个“人”。
终于某一天,我想我的机会来了!
体操老师提前好几天就开始说有“校长的校长”要来检查,问他这是多大的领导,他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人要来检查,每个人都必须注意安全!
安全,是最重要的!
其他人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却格外留心。
检查当天,为了表示体操班的热情,我们4点就起来列队欢迎,我拿了一条磨尖的短短钢筋放在兜里等待时机。
校长的校长排场很大,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