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钢笔尖在衬衫上戳出墨点，“复仇者的刀该往这里扎。”
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尖锐嗡鸣。
苏晚盯着微波炉转盘上匀速旋转的玻璃饭盒，七年前母亲每天清早都会给她装好糖醋排骨。
身后传来雪松香的气息，傅承砚将马克杯放在她左侧三十五公分处——这是她当年实验室操作台的固定刻度。
“蓝山咖啡豆要现磨的。”
他倚着流理台解开袖扣，腕间露出一道环形烫伤，“就像苏小姐简历里写的，您在星巴克打过工？”
苏晚按下研磨机的指尖顿了顿。
这是她最完美的谎言，此刻却被他的体温灼烧出裂缝。
她看着深褐色的粉末落入滤纸，忽然听见极轻的金属碰撞声——他摘下的袖扣滚到她脚边，缠枝莲纹路里嵌着抹暗红。
“七年前林氏化工起火那晚，”傅承砚突然开口，“消防栓里流出的居然是汽油。”
陶瓷杯底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苏晚手背溅上滚烫的咖啡。
男人擒住她手腕拉到水龙头下，冷水冲刷过发红的皮肤时，他拇指按着她跳动的脉搏：“现在心率128，苏小姐在害怕什么？”
落地窗外的乌云沉沉压下来，她隔着水雾看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傅总当年亲自签的收购协议，难道没发现消防验收报告是伪造的？”
惊雷劈开天际的刹那，整层楼陷入黑暗。
苏晚在混乱中摸到壁柜里的方糖罐，冰凉的玻璃瓶身贴着小臂。
身后突然响起打火机齿轮摩擦声，一簇火苗照亮傅承砚苍白的脸，他指尖夹着的文件正在燃烧。
“就像这样，”他将火苗凑近她耳垂，“有人替换了消防材料，又在总闸箱倒了五升乙醇。”
纸张燃烧的焦糊味勾起记忆深处的噩梦，苏晚仿佛又看见父亲在火海中推她的背影。
她猛地打落燃烧的文件，赤脚踩灭火星：“你当时就在现场！”
应急灯骤然亮起，傅承砚的镜片反着冷光。
他弯腰捡起烧焦的纸页，露出底下泛黄的诊断书——2016年12月24日，急性应激障碍，建议休学。
“那年我在加州住院治疗。”
他抚平诊断书折痕，“而林氏化工的收购案，发生在2017年1月6日。”
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苏晚看着他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疤痕。
那蜿蜒的伤痕从锁骨延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