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腰际，像条盘踞的毒蛇。
她突然扯开他领口，指甲在结痂的皮肤上划出血痕：“这道烧伤怎么来的？”
傅承砚握住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滚烫的肌肤下传来剧烈心跳：“你七岁那年走丢在百货公司，是不是有人敲着铃铛找到你的？”
苏晚瞳孔骤缩。
那个大雪纷飞的圣诞夜，穿着玩偶服的人将她从货柜底下拉出来，黄铜铃铛在毛绒手套上叮当作响。
后来她在父亲书房见过同样的铃铛，刻着林氏家徽。
“凌晨两点四十七分，”傅承砚突然报出精确时间，“火场横梁砸下来时，这个铃铛在你父亲口袋里响了三声。”
<办公室门被狂风撞开，文件雪花般散落一地。
苏晚看着飘到脚边的那页，收购合同空白处写满密密麻麻的“对不起”——字迹从凌厉到潦草，最后几行竟和她锁在抽屉里的复仇日记重合。
“你究竟是谁？”
她揪住他领带的手被冷汗浸透。
傅承砚喉结滚动，药瓶从西装内袋滑落在地。
他靠着墙缓缓下滑，呼吸变得支离破碎：“每次...想起那天的火...药量就会...”苏晚跪坐在他身侧，捡起药瓶时看见底部刻着细小数字：20161224。
这是父亲实验室保险箱的密码，也是她全家福照片背后的日期。
“傅承砚！”
她拍打他逐渐失温的脸，掌心触到他后颈的旧伤疤——椭圆形凹陷，正是父亲书房镇纸的形状。
救护车鸣笛穿透雨幕时，男人染血的手指突然攥紧她衣角。
苏晚俯身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呓语：“你父亲最后...让我把铃铛...交给晚晚...”监护仪的红光在天花板上投下蛛网般的暗影。
苏晚捏着皱巴巴的急诊挂号单，家属关系栏里“兄妹”二字被傅承砚的指痕晕染成墨团。
护士推开抢救室的门：“病人袖扣里发现的记忆卡，说要亲手交给您。”
暴雨在落地窗上织成密网，苏晚将记忆卡插进读卡器时，傅承砚病床边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屏幕上的心电图剧烈起伏，像她此刻颤抖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的乱码。
视频加载条缓慢爬升的间隙，护士站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苏晚转头看见傅承砚赤脚站在走廊，蓝白病号服被冷汗浸透，左手还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