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
小尾巴收了笑,一本正经道,“若是我家人真找来了,我就这么跟他们说。”
这小子,还挺会。
但是颍川殷氏本家嫡长房幼子的一见钟情,我实在是高攀不起。
因此我虚虚拍了他一下,佯怒道:“不许那样说。
就按着我的来。”
“……好吧。”
小尾巴瘪了瘪嘴,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我的说辞。
11虽然两位殷氏的妇人对小尾巴的情况略有了解,但是当得知他什么也记不清时,二人投向我的目光便带了些审视。
我立在原地,几乎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睛。
好在小尾巴挺身而出,及时挡在我身前,隔绝了二人的目光,平淡道:“此事是我一人之失。
若非顾少主好心收留我,你们大概不会现在就找到我。”
两位妇人无可奈何地收回目光,略瘦削的妇人低声道:“小少爷受苦,是奴婢失职。”
受苦?
虽然我是做错了,可我没让他受苦呀。
但这样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在我这破烂镖局待了两个月,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受苦。
念在小尾巴好心为我说话,我也懒得再去纠正这些。
毕竟他终于找到家啦!
我高高兴兴为他收拾了东西,将那些他喜爱的小玩意儿都搜罗进了包袱里,甚至还将我那副玉制的马鞍当做礼物送给了他。
殷氏的车马就停在门口,我将这些东西递给他时,他迟迟未接,眼中明显带着落寞,似乎不太高兴道:“这些东西,你都让我带走吗?”
“当然。”
我吩咐小刘将马鞍仔细装车,疑惑道:“这些不都是你喜欢的吗?”
“是。”
小尾巴低头看向我递给他的包袱,低声问道:“你难道一个都没留吗?”
见他这么问,我连忙撇清关系,正色道:“我可没有私藏,都在这里了!”
听见我这么说,小尾巴沮丧地低着头,久久没有言语。
我纳闷地凑近他看,却见一滴水“啪”一下砸到地面。
下雨了?
我茫然地抬头望天,掌心朝上摊开手掌,等了半天,却没感受到一滴雨水。
“你好狠心。”
在我东张西顾寻找水迹时,突然听到面前的人这样控诉道。
“我——”我正要狡辩,刚说出的话又卡在了嘴里。
小尾巴哭了。
在这两月中,哪怕是缝针扎到满手是孔、做饭切得手指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