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只有十日了。”
殷祁的手在我的腰后划着圈,突然又把头仰高了些,与我鼻尖对鼻尖,红肿的眸子眨了眨,央求道:“再陪陪我吧。”
“……行吧。”
……真是美色误人。
我掰开他环着我的手,不容拒绝道:“无论如何,我的车马今日就得走,镖局里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好。
我让冯寿去通知他们。”
才被扒拉开的手又贴了上来,殷祁仿佛是块黏人的麦芽糖,想吃又格外黏糊,不吃又经不住香甜的诱惑。
再听到冯寿这个名字,我有些隐隐约约的直觉,遂问道:“冯寿……是仪寿镖局的人吗?”
“是仪寿镖局的少主。”
殷祁似乎有些不满,将脸从背后靠了过来,轻轻蹭了蹭我的脸庞。
“你跟他玩得很好?”
“还行。
殷氏有许多采买之事要他来办。”
身后的声音又变得小心起来,殷祁试探道:“你还在生气?
既然你不高兴,我以后便不跟他同行了。”
“没有。”
我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水,冷静道:“我只是想让他不高兴。”
23沈云枫办事十分利索,没用两天,颍川有意愿与我合作的商贾便纷纷给他递了信去。
我还向沈云枫问了一处位于颍川的庄子,准备就地盘下它,然后设置成鸱鸮镖局南北转换的落脚地。
颍川豪族众多,掌握了颍川的资源,北上指日可待。
如此一来,鸱鸮镖局便能朝北方更进一步,拓宽商路。
换句话说,我决意要与仪寿镖局争地盘。
前有带人劫镖,后有动手绑人,若说我从前对北方兴趣不大,现在就是势在必得。
本以为冯寿不日便会找上我,谁知我先等来的不是他,而是殷府那两位妇人。
她们是老夫人带来的陪嫁丫鬟,亦是殷府的管家,掌管殷府大小事宜已有三十余年。
如今她们扣开了殷祁的院门,站在我面前,恭敬道:“顾少主,老夫人有请。”
看她们那波澜不惊的模样,怕是早就知道殷祁把我藏在这里了。
甚至还知道他是如何将我带到此处。
只是不知老夫人为何要见我?
我挠了挠头,朝她们颔首道:“请带路吧。”
24殷府的老夫人是殷祁的祖母,在她的丈夫去世后,独自一人撑起了庞大的殷氏家族,是位十分坚韧且有手段的女子。
殷祁与我说起他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