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07军火库接收的5吨TNT炸药，签字栏竟是林婉秋笔迹！
追兵踹门而入的瞬间，顾战野扬手打灭最后一盏煤油灯。
黑暗里唐雪薇被他箍在怀中，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信我么？”
她尚未答话，忽觉天旋地转。
顾战野抱着她撞破后窗，落地时军靴精准踩中捕兽夹机关。
铁齿合拢的刹那，他单手撑地滚进草垛，将唐雪薇护得密不透风。
追兵的脚步声渐远，草垛里弥漫着血腥与干草香。
唐雪薇忽然摸到他肋下湿热，黏稠的鲜血正渗透草绿军装。
“别动。”
她扯下红纱巾包扎，指尖触到凹凸的旧伤疤，“你早看出我是冒牌货？”
顾战野突然扣住她手腕，虎口粗粝的茧子磨着脉搏：“唐晓芸的照片，眼睛是褐色的。”
他指尖掠过她睫毛，“而你，虹膜带灰。”
晒谷场传来民兵的吆喝声，手电光柱扫过草垛。
唐雪薇从他怀里摸出虎符，两枚残片拼合处露出微型凹槽——正是账本缺失的页码编号。
“顾团长。”
她忽然仰起脸，脖颈的烫疤在月光下像道勋章，“我能帮你抓出真正的‘毒蝎’。”
百米外的老槐树上，望远镜镜片闪过寒光。
穿干部装的男人收起54式手枪，对身后黑影比了个手势：“计划有变，那丫头留不得。”
3.毒蝎现形晨雾未散，公社养猪场的石灰水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唐雪薇攥着竹扫帚，看顾战野把唐晓芸按在消毒池边。
那朵绢花早不知掉哪儿去了，文工团的蓝布演出服沾满猪粪，唐晓芸精心烫的卷发糊在脸上，活像只褪了毛的乌鸡。
“解放军同志，她才是特务！”
唐晓芸尖着嗓子指向唐雪薇，“虎符是俺爹传给我的！
这死丫头偷了去，还往您跟前泼脏水！”
顾战野靴尖碾过浸了粪水的虎符图纸——今早唐晓芸举着它闯进营部，声称自己才是真新娘。
图纸泛着诡异的靛蓝色，显然是拿化学药水泡过。
“唐雪薇同志。”
顾战野忽然转头，“你懂中药，可知青铜为什么会泛蓝？”
唐雪薇摘下防毒口罩，露出被氨气熏红的鼻尖：“回首长，陈醋泡朱砂。”
她拎起消毒池旁的醋坛子，“但真的战国虎符，铜锈该是孔雀绿。”
哗啦！
半坛老陈醋泼上图稿，蓝渍遇酸腾起白烟。
唐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