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婚申请书上扯下的线头。
“忍忍。”
她咬住手电筒，军匕在火焰上烧红，“钢筋有倒刺，得切开皮肉。”
刀刃入体的闷响被风沙吞没。
顾战野额角青筋暴起，汗珠砸在她颤抖的手背：“三年前……你母亲……也是这样……取弹片……”钢筋拔出的瞬间，血喷溅在洞壁刻痕上。
唐雪薇用锁片边缘挑开急救包，发现盘尼西林早被换成滑石粉。
她扯下银锁片含在嘴里，金属寒光刺痛舌尖——这是纯度极高的铱合金，能暂时封闭感染。
沙暴渐息时，追兵的皮靴声逼近。
顾战野苍白着脸装弹，唐雪薇突然扒开他领口，将锁片按在旧伤疤上：“铱合金能干扰磁力仪，他们找不到暗渠。”
“你早知锁片特殊？”
他扣住她腰肢往身后带，“林工当年……是不是给你留了……”枪栓声打断问话。
敌特头目掀开伪装布，五四式手枪对准唐雪薇眉心：“把胶卷交出来！”
顾战野突然咳嗽着举起双手：“在她……咳咳……在她……”唐雪薇会意摸向胸口，敌特眼神发直的一瞬，顾战野甩出钢筋扎穿其脚掌。
她趁机扬沙迷眼，夺枪反指其太阳穴：“黄河铁桥的炸药藏在哪？”
惨笑声中，敌特咬碎后槽牙。
顾战野掰开他嘴时已迟了，氰化物顺着黑血溢出：“他们……在桥墩……”余音被风扯碎。
唐雪薇翻找敌特衣袋，摸出张兰州照相馆的取件单——日期是三天前，编号与火车上截获的胶卷相同。
夕阳将沙海染成血色，顾战野倚着洞壁昏沉。
唐雪薇用体温焐热军用水壶，喂他喝水时瞥见锁片内侧新显的刻痕：γ射线防护阈值为……“醒醒！”
她突然摇晃他，“我娘留下的不是首饰，是核试验数据！”
顾战野勉强睁眼，染血的手指抚过锁片：“当年……她托人带出实验室的……就是这个……”驼铃声自远方传来，救援队的红旗刺破暮色。
唐雪薇将锁片藏入贴身口袋，那里面还躺着敌特身上搜出的火柴盒——里面印着“东风照相馆”，正是革委会张主任弟弟开的店。
8.温泉谍影硫黄味混着血腥在洞窟里蒸腾，顾战野赤着上身浸在温泉中，背肌上的虎符烙痕被水汽洇得发红。
唐雪薇攥着竹镊子，将他肩上溃烂的腐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