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滴水的红玫瑰，右手握着我妈当年的护士帽。
林夏抄起番茄酱瓶砸向消防喷淋头，警报声里我们撞开后厨门冲进小巷。
“分头走！”
林夏把电动车钥匙抛给我，转身时发梢甩出薄荷味的血珠。
大壮扒着煎饼果子摊喊：“宝哥你女装还没换！”
我跨上小电驴的姿势活像骑哈雷，粉色裙摆卷进车轮差点表演脸刹。
陈墨的笑声在巷子两端共振：“小宝，你妈妈当年最爱穿白蕾丝袜。”
他甩出的手术刀擦着我耳钉钉进墙砖，刀柄上系着的正是我妈失踪那天的工牌。
电动车撞进校门时早读铃刚响，我顶着一头乱发冲进高三（7）班。
周敏的团徽在晨光里闪成激光剑：“冯小宝！
仪容不整扣两分！”
全班哄笑中，林夏淡定地往我头上扣了顶棒球帽——底下压着张带血的字条：“午休天台见”。
数学卷子发下来时，我盯着压轴题突然反胃。
那些函数符号在视网膜上跳成密码，就像上周林夏在我手心画的∞。
老班敲我课桌的教鞭突然断成两截，飞出去的半截正中陈墨的保温杯。
“冯同学来办公室。”
陈墨扶正眼镜，镜腿上的暗红色污渍像是凝固的血。
经过林夏座位时，她突然剧烈咳嗽，草稿纸上喷溅的修正液恰好组成摩斯密码。
教师办公室的熏香呛得人流泪，陈墨打开保险柜的咔嗒声像骨骼错位。
他端出的马克杯里泡着枸杞，水面却浮着半片月牙形组织。
“你妈妈当年总说，好孩子该按时吃药。”
他推来的跳跳糖包装上印着2003年生产日期。
我突然想起储物间那些求救的千纸鹤，想起生物实验室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孩标本。
口袋里的诺基亚在疯狂震动，林夏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吞下去。”
糖粒在舌尖炸开的瞬间，二十年前的哭喊声灌入耳膜。
我看见穿着护士服的妈妈在培养罐前落泪，她手里的注射器正对着婴儿右手的月牙胎记。
陈墨的声音从记忆深处浮起：“第七代受体已经产生自主意识......”办公室突然断电，林夏踹开门的剪影镶着金边。
她甩过来的书包砸翻枸杞茶，泛黄的液体在地面腐蚀出人脸轮廓。
我们撞开消防通道时，陈墨的咆哮震落墙皮：“你们都是残次品！”
天台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