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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蜕未完成完结文

兰柯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帆布鞋踩碎水洼里的天空时,教导主任第三次拨通了那个空号。“你父亲又换号码了?”她推了推金丝眼镜,指甲在转学证明上掐出月牙形的褶皱。我盯着她胸前的工牌,金属夹子别着的山茶花已经发黄,就像我行李箱拉链上摇摇欲坠的塑料小熊。走廊瓷砖倒映着铅灰色的天光,消毒水混着雨水的气息从领口钻进来。经过三楼拐角时,整面玻璃幕墙突然被闪电劈亮,我看见自己像片褪色的剪纸贴在走廊尽头——洗得发灰的校服外套,湿漉漉的马尾辫,还有被廉价染发剂灼伤的发梢,像团烧焦的蒲公英。“高二(3)班。”教导主任敲了敲虚掩的门,粉笔灰从门缝簌簌飘落。教室里爆发的笑声突然被按了暂停键,四十道目光刺破我黏在额前的碎发。“这是转学生林夕。”我的名字在潮湿的舌尖滚了半圈,最终卡在某...

主角:林夕顾南舟   更新:2025-03-17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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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夕顾南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蝉蜕未完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兰柯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帆布鞋踩碎水洼里的天空时,教导主任第三次拨通了那个空号。“你父亲又换号码了?”她推了推金丝眼镜,指甲在转学证明上掐出月牙形的褶皱。我盯着她胸前的工牌,金属夹子别着的山茶花已经发黄,就像我行李箱拉链上摇摇欲坠的塑料小熊。走廊瓷砖倒映着铅灰色的天光,消毒水混着雨水的气息从领口钻进来。经过三楼拐角时,整面玻璃幕墙突然被闪电劈亮,我看见自己像片褪色的剪纸贴在走廊尽头——洗得发灰的校服外套,湿漉漉的马尾辫,还有被廉价染发剂灼伤的发梢,像团烧焦的蒲公英。“高二(3)班。”教导主任敲了敲虚掩的门,粉笔灰从门缝簌簌飘落。教室里爆发的笑声突然被按了暂停键,四十道目光刺破我黏在额前的碎发。“这是转学生林夕。”我的名字在潮湿的舌尖滚了半圈,最终卡在某...

《蝉蜕未完成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的帆布鞋踩碎水洼里的天空时,教导主任第三次拨通了那个空号。

“你父亲又换号码了?”

她推了推金丝眼镜,指甲在转学证明上掐出月牙形的褶皱。

我盯着她胸前的工牌,金属夹子别着的山茶花已经发黄,就像我行李箱拉链上摇摇欲坠的塑料小熊。

走廊瓷砖倒映着铅灰色的天光,消毒水混着雨水的气息从领口钻进来。

经过三楼拐角时,整面玻璃幕墙突然被闪电劈亮,我看见自己像片褪色的剪纸贴在走廊尽头——洗得发灰的校服外套,湿漉漉的马尾辫,还有被廉价染发剂灼伤的发梢,像团烧焦的蒲公英。

“高二(3)班。”

教导主任敲了敲虚掩的门,粉笔灰从门缝簌簌飘落。

教室里爆发的笑声突然被按了暂停键,四十道目光刺破我黏在额前的碎发。

“这是转学生林夕。”

我的名字在潮湿的舌尖滚了半圈,最终卡在某个女生新涂的草莓味唇彩里。

她正把镶水钻的手机壳转得咔咔响,薄荷绿的指甲戳了戳前排男生的后背:“喂,顾南舟,你旁边不是空着?”

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腾起一片阴影。

白衬衫少年支着下巴转过头来,袖口滑落时露出半截缠着黑色运动护腕的手腕。

他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金粉,大约是前桌女生撒的星星贴纸落了满脸。

“教导处说暂时没有多余桌椅。”

教导主任的鞋跟在地面焦躁地敲击。

我看见顾南舟的喉结动了动,喉结下方有道淡青的淤痕,像枚未成熟的橄榄。

“那就让新同学和我共享课桌。”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薄荷叶,尾音却带着古怪的震颤。

前排女生突然发出短促的抽气声,手机壳上的水钻硌得她掌心发红。

我拖着行李箱穿过过道时,听见胶带撕拉的脆响。

顾南舟将堆满参考书的半边课桌清空,一本精装版《拜伦诗选》重重砸在窗台上,惊飞了栖息在紫藤花架上的白鹭。

“课本放左边,别碰我的素描本。”

他用美工刀尖挑起我僵在半空的手,刀刃在指腹压出浅红的印痕。

前排女生回头偷看的瞬间,他突然凑近我耳边:“转学生,你身上有股霉味。”

窗外的雨更急了,雨点砸在窗棂上的声音像爆炒的黄豆。

我低头将校服袖口又往下拽了拽,遮住手腕内侧结痂的烫
墨水就当见面礼啦。”

浸透液体的校服沉甸甸地坠在掌心,袖口的线头吸饱了颜料,像条濒死的红鲤鱼。

我忽然想起今晨母亲往我包里塞馒头时说的话:“新学校要乖,这次搬家费是你爸半年的酒钱。”

“让让。”

我攥着滴水的校服转身,却撞进一片雪松香里。

顾南舟不知何时倚在转角处,金属打火机的开合声清脆如骨裂。

他垂眸扫过我手中的红色校服,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

“现在的老鼠都爱穿红马甲?”

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教导主任在查偷美术室颜料的人,你说巧不巧?”

穿超短裙的女生突然贴到他身侧:“南舟,晚上要不要去新开的密室逃脱?”

她的香水味在空气里炸开,顾南舟却盯着我发梢将落未落的水珠:“我突然想起有只野猫需要处理。”

便利店自动门机械的“欢迎光临”响起时,我正把第三筐关东煮摆上加热柜。

收银台后堆着三个塞满教科书的塑料袋——老板娘允许我用夜班时间写作业,只要不影响清点货架。

“玉子烧两份,加热。”

熟悉的声线刺破暖黄色灯光。

顾南舟的校服外套松垮垮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烟灰色的高领毛衣。

他屈指敲了敲玻璃柜,腕骨处的护腕边缘隐隐渗着黄褐色药渍。

我低头夹取食物时,听见硬币在收银台滚动的清响。

“不用找零。”

他的手指在扫码器上方停顿,“毕竟某些人需要偷颜料才能交班费。”

关东煮的汤汁在纸碗里晃出涟漪,我盯着他虎口处新鲜的咬痕:“监控摄像头在您右后方45度。”

声音比我想象的更平静,“上周刚升级成4K高清。”

顾南舟突然抓住我正递零钱的手腕,关东煮的热气在我们之间蒸腾成雾。

他指尖的温度比我想象中更冷,像深秋雨后的铁栏杆。

“你果然在偷看。”

他的拇指重重擦过我掌心被美工刀压出的红痕,“从教室到便利店,转学生跟踪人的本事比野猫还厉害。”

玻璃门突然被狂风吹开,雨丝裹着落叶扑进店内。

顾南舟松开手时,我腕间已多了圈青白指印。

他走到门口又折返,将装着玉子烧的纸碗倒扣进垃圾桶。

“喂猫的。”

他甩上门的声音惊醒了屋檐下的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撞碎雨幕,像极了今早
滚落的声响更刺耳。

“混账东西!”

顾父的鳄鱼皮鞋碾过顾南舟撑地的手掌,“为了只野狗背叛老子?”

我蜷缩在断墙后看着血水在雨洼里漫延,顾南舟折断的尾指以诡异的角度翘着,像美术教室那尊断臂维纳斯。

他忽然昂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那根曾用来虐猫的高尔夫球杆,此刻深深嵌进他父亲的肩胛骨。

警笛声将雨幕染成红蓝相间的漩涡时,顾南舟染血的手掌攥住我的脚踝。

他折断的指甲在我冻疮溃烂的皮肤上刮出血痕,掌纹里的U盘黏着碎肉:“带它去春熙路34号……”我掰开他手指的瞬间,摸到藏在袖口的半片薄荷糖纸。

四年前的生产日期,浸透血水后显露出褪色的字迹:“给小舟的生日糖”。

“一起下地狱吧。”

我扯断银链将U盘吞入喉中,金属边缘刮破食道的痛楚令人清醒。

顾南舟破碎的笑声混着警笛远去,我看见他最后的口型是“疯女人”,染血的虎口却比出我们初见时他摆弄过的相机手势。

三个月后,蝉鸣撕扯着医学院解剖楼的寂静。

顾南舟捏着捐赠协议穿过长廊,福尔马林雾气里漂浮的躯体都长着相似的眼睛——那种布满血丝、睫羽沾着钛白颜料的眼睛,在他撕碎的素描本里出现过117次。

顶楼天台铁丝网缠着枯萎的爬山虎,他踢开空矿泉水瓶时,玻璃碰撞声惊醒了旧时光。

蒙尘的蓄水箱后藏着只琥珀色玻璃瓶,二十根焦黑的烟花棒底下,蝉蜕的腹部刻着极小的一行字:“我们会在羽化时重逢”。

便利贴被雨水洇开的字迹旁,粘着半片褪色的卡通创可贴。

那是他曾经嫌弃的三无产品,此刻却完整包裹着那枚染血的第三颗纽扣,塑料边缘还残留着某人生理性的牙印。

蝉声突然达到沸点。

顾南舟颤抖着咬开早已失效的烫伤膏,薄荷味混着泪水渗进嘴角裂纹。

他终于读懂那夜林夕蜷缩在雨巷呕吐时,用碎玻璃在砖墙上刻的涂鸦——被暴雨冲刷成抽象线条的图案,是两只纠缠着蜕皮的蝉。

(全文完)
看见他迅速拉下护腕遮住手腕,却忘了自己领口松开的纽扣——锁骨下方赫然是道半月形伤疤,边缘结着暗红的血痂。

“跳楼示范?”

我扯了扯撕裂的校服领口,暴雨冲刷着天台的青苔,“顾家的私人医生连创可贴都吝啬?”

他突然抓起我用来固定头发的铅笔,木屑簌簌落在锁骨。

尖锐的笔尖抵着那道烟疤:“再敢提我家的事,我就把你这块皮肉剜下来喂后巷的野猫。”

雷声在云层深处炸开时,我嗅到他校服上混着药味的雪松香。

铅笔芯“啪”地折断在皮肤凹陷处,细碎的黑铅嵌进疤痕纹路,像给旧伤文了圈荆棘图腾。

“顾南舟!”

教导主任的怒吼从楼梯间传来。

他迅速将铅笔塞回我颤抖的指间,转身时撞翻了晾衣绳上的水盆。

铁盆滚落的轰鸣声里,我听见他压低嗓音的警告:“明天带着手机退学,否则让你全家像野狗一样消失。”

教导主任的皮鞋跟卡在楼梯缝隙时,顾南舟已经消失在安全通道的绿色荧光里。

我弯腰捡起浸透的校服,发现第三颗纽扣正卡在排水孔边缘,塑料边缘的反光像极了昨夜便利店摄像头闪烁的红点。

“又是你!”

主任的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蛛网般的血丝,“美术室失窃的钴蓝颜料,有同学看到你昨天在附近徘徊。”

雨水顺着消防栓的裂缝在地面蜿蜒,我盯着她袖口沾着的猫毛——和顾南舟伞柄上黏着的那根同样姜黄色。

“监控录像会说话。”

我把破损的手机塞进她掌心,屏幕裂纹正好割裂顾南舟在巷口喂猫的侧脸。

她的表情在雷声里裂开缝隙:“顾同学是今年清华保送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指甲深深掐进我肩胛骨,那里还残留着顾南舟掌心的凉意。

储物柜里的红墨水开始发酵,在霉斑滋生的铁皮上晕出珊瑚状的纹路。

我把校服拧成麻花状时,金属纽扣叮叮当当落进排水沟。

最后那颗顽固地卡在螺纹里,像极了母亲婚戒上脱落的碎钻。

“你就穿着湿衣服回家?”

顾南舟的声音从消防栓后传来。

他斜挎着击剑包,包带勒出肩胛骨嶙峋的轮廓,剑柄上缠着的绷带正渗出淡黄药渍。

我拽紧领口后退半步,后背贴住冰凉的瓷砖:“顾家的家教包括偷听?”

他突然
蹭脏的第三颗纽扣位置,“你在找这个?”

我低头看见白衬衫上晕开的钴蓝色,形状像极了那夜他倒掉的猫罐头。

“我在找真相。”

抓起抹布按在他渗血的虎口,“比如优等生为什么总在美术室自残。”

他突然擒住我手腕按向画架,木刺扎进掌心的疼痛让我想起母亲穿珠子的钢针。

绷带散落的瞬间,我看见他小臂内侧新鲜的伤痕——不是藤条或高尔夫球杆,而是无数个“去死”的英文单词,用美工刀刻成浮雕。

“真相?”

他扯开我护腕露出陈年烫伤,疤痕在暮色中像条扭曲的蜈蚣,“这种丑陋的东西,你也敢叫真相?”

石膏像突然被撞倒的轰鸣惊动了巡逻保安。

顾南舟将我塞进蒙着天鹅绒布的静物台,黑暗中有颜料管被压爆的黏腻声。

他的手肘抵着我肋骨的旧伤,那是父亲酒瓶砸偏的纪念品。

“呼吸声收着点。”

他的警告带着薄荷糖的凉意。

保安的手电筒扫过我们头顶时,我数着他喉结滚动的频率,比美术教室的老旧挂钟快十五拍。

当最后缕光线消失在门缝,他突然掀开绒布。

夕阳余晖恰巧穿透他撕裂的衬衫下摆,我看见他腰间尚未拆线的缝合伤口,医用胶带边缘粘着片薄荷绿的亮片。

“现在你欠我两条命。”

他指着静物台下散落的安眠药瓶,“要是被主任发现这些,退学的可不止是偷拍狂。”

天台铁门被风吹开的瞬间,二十根仙女棒同时在我视网膜上燃烧。

顾南舟坐在蓄水箱边缘,火星坠落的轨迹照亮他脚边空了的烟花包装盒——生产日期是四年前,正是他母亲车祸登报的年份。

“阴魂不散。”

他把燃尽的铁丝折成戒指形状,“这次又想勒索什么?”

我踢开挡路的啤酒罐,易拉环划破脚踝的刺痛令人清醒。

“来取回我的扣子。”

月光照亮他脖颈处晃荡的银链,末端穿着枚染血的塑料纽扣,“顺便看看清华保送生怎么庆祝生日。”

他突然将燃烧的仙女棒戳向我掌心,火星在皮肤上烫出白烟。

“庆祝?”

火光映出他嘴角畸形的笑,“像这样?”

疼痛在神经末梢炸开的瞬间,我嗅到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这比他父亲的高尔夫球杆仁慈得多,比火锅店滚烫的铜锅温柔得多。

当最后点火星熄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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