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棺材突然渗血,绑棺的麻绳齐刷刷断裂。
穿学生装的沈秋月从棺中坐起,左手的银戒深深勒进皮肉,而棺底竟藏着个蜷缩的苗族老妇,正将半截线香插入她的心脏。
“原来是你......”林默的喉咙里挤出双重音调,溃烂的左脸突然停止融化。
她染血的右手猛地插入棺材,攥住蜡像缺失的无名指——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枚银戒,内侧“戊子年秋月”的刻痕正与她掌心的血咒共鸣。
陆琛的子弹终于穿透蛊雾,精准击中蜡像胸口的线香。
积攒七十年的尸气如火山喷发,将祠堂的雕花木柱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沈秋月的虚影在惨叫中扭曲,嫁衣化作万千蛊虫四散奔逃,却在触及白蓁的血阵时灰飞烟灭。
林默颓然跌进翻倒的供桌,背上的蛊纹如退潮般消散,露出被啃噬得千疮百孔的皮肤。
晨光刺破阴云时,祠堂只剩满地狼藉。
陆琛拾起滚落墙角的蜡像,缺失的无名指位置新添了道血痕——正是林默的生辰八字。
白蓁倚着焦黑的梁柱喘息,银簪上的蓝宝石已碎成齑粉。
她望着逐渐苏醒的林默,目光落在对方下意识摩挲泪痣的指尖——那里有根红线一闪而逝。
结案报告书写的第七天,证物室的蜡像莫名出现在林默直播间。
镜头扫过它完好无损的无名指时,百万观众都看清了银戒内侧新增的刻字——癸卯年七月初七。
而镜头外的梳妆台上,半截线香正在青铜炉里幽幽燃烧,青烟勾勒出沈秋月梳头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