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银光一闪——那半枚玉簪竟被他吞了下去。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彼此,以及这决绝又悲壮的一幕。
窑火噼啪炸响,那跳跃的火苗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悲怆。
裴砚的战甲一件件沉入阴影,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孤寂。
“鹤顶红是假的。”
他的声音在窑洞中回荡,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坚定,“三日后北狄细作会送来具女尸,左肩牡丹刺青用的是你的血。”
他咬破食指,殷红的鲜血滴落在沈瓷渗血的刺青上,开始在上面描画,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在那危机四伏的夜晚,裴砚手中的“鹤顶红”瓷瓶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那瓷瓶是沈瓷亲手所制,瓶身之上烧制着并蒂莲纹,每一道纹路都倾注着她对他们爱情的美好期许。
此刻,在这昏暗的窑洞中,昏黄的光线洒落在瓶身上,釉色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缓缓流动,恰似一滴滴泪痕,在诉说着这对恋人的无奈与悲伤。
裴砚的目光在这流动的釉色上停留片刻,然后,他咬开瓶塞,将那看似致命的毒药喂进了沈瓷的口中。
沈瓷的眼泪滴在裴砚掌心溃烂的箭伤上,那伤口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让人触目惊心。
这些天他总说漠北风沙迷眼,却从不曾提及这是中了七日毙命的“骨里枯”。
就像她也未曾说过,刺青下埋着见血封喉的毒针,方才若他剑尖再深半寸……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裴砚与沈瓷被敌人团团围住。
箭矢如雨点般飞来,裴砚毫不犹豫地用左手为沈瓷挡下一支淬毒暗箭。
那暗箭射中他的手臂,毒液迅速蔓延,伤口开始腐烂。
但裴砚却仿若未觉,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对沈瓷的守护之意。
那腐烂的伤口在他的臂上渐渐化作守护刺青的朱砂,那鲜艳的红色仿佛是他对沈瓷炽热的爱,永不褪色。
沈瓷手中的毒针被设计成青瓷梅花簪的形态,那簪子精致小巧,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与裴砚所赠的玉簪遥相呼应。
在战斗中,她巧妙地运用这枚簪子,抵御着敌人的进攻。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决绝与勇气,那是她对裴砚的爱,也是她对命运的抗争。
<裴砚的战甲内衬缝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