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灯被夺走,摆在萧瑾寒面前。
柳若烟冷笑:“还不说实话?
那灯笼的秘密,只有你知道。”
沈清遥抬起头,目光穿过风雪,直视萧瑾寒:“你亲手拿吧,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
萧瑾寒的手顿在灯笼上方,指尖微颤。
他低声道:“清遥,别让我动手。”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柔情。
可沈清遥只是笑了,笑得眼泪滑落:“动手吧,萧大人。”
萧瑾寒闭了闭眼,终于伸出手,将灯笼捏碎。
竹骨断裂的声音清脆刺耳,碎片散落雪地,像极了她破碎的心。
柳若烟却不满意,逼问道:“密图呢?”
沈清遥惨笑:“没有密图,那只是我母亲画的一朵花。”
“你敢骗我?”
柳若烟大怒,扬手就要打下,却被萧瑾寒拦住。
“够了。”
他声音低沉,“带走。”
沈清遥被拖回牢房,临走前,她回头看了萧瑾寒一眼。
那一眼,满是诀别。
牢中的日子如刀割,沈清遥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她咳嗽不断,旧伤复发,却无人问津。
柳若烟走后,萧瑾寒再没出现,只派人送来些药,却连句话都没留。
某夜,风雪停了,月光透过牢窗洒进来,冰冷刺骨。
沈清遥靠着墙,手中握着一根从残灯上拆下的竹条。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墙上刻下一朵花,那是母亲最爱的莲花。
“娘,我错了……”她喃喃,眼泪滑过脸颊,“我不该信他。”
话音未落,她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衣襟。
意识模糊间,她仿佛又看到雪夜的火堆,听到萧瑾寒低声说“别动”。
可那温暖再也回不来。
次日清晨,狱卒发现她时,她已没了气息。
手中紧握的竹条上,刻着浅浅的“长久”二字。
NO5沈清遥死讯传来的那天,边关的天空难得放晴,雪停了,风也静了,仿佛天地都在为她默哀。
狱卒将她的遗体抬出牢房时,萧瑾寒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
他的身影挺拔如旧,暗红蟒袍在阳光下刺眼夺目,可那双冷冽的眼却空洞得像失了魂。
狱卒低声禀报:“大人,她手里攥着这个。”
萧瑾寒接过一看,是那根刻着“长久”二字的竹条。
字迹歪斜浅淡,显然是用尽了力气刻下的。
他指尖一颤,竹条险些滑落。
他闭了闭眼,喉头滚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