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一块抹布，擦着刚才洗碗留下的水渍。
他没说话，只是偶尔看她一眼，眼神里藏着点试探，像在等她开口。
若曦低头抿了口茶，苦得让她皱了皱眉。
她忽然问：“你为什么留着那张照片？”
他愣了一下，手里的抹布停在半空。
他转过身，把抹布扔在桌上，走过来坐下：“你说树下的那个？”
“嗯。”
若曦点点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说她过得挺好，为什么还留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笑得有点无奈：“留着不代表放不下来。”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的表，“就像这只表，停了也不扔。”
若曦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她轻声说：“可你每次看它，都不像放得下来。”
他抬头看她，眼神里多了点复杂的东西。
他靠回椅背，点了根烟，却没抽，只是夹在指间转了转：“你很会看人。”
“不是。”
若曦摇摇头，“只是觉得你像我。”
屋里静下来，雨声盖住了他们的呼吸。
若曦看着他手里的烟，想起六年前那个雨天，她站在树下，手里的信被淋得透湿。
她没留住那个人，也没留住自己。
她低声说：“我也有放不下的东西，可我不留照片。”
“为什么？”
他问，声音低得像怕惊扰她。
“因为看了会疼。”
若曦顿了顿，笑了笑，“留着干什么呢，提醒自己有多蠢吗？”
他笑了一下，笑里带着点苦涩：“那你还画那棵树？”
若曦愣住，手指无意识地捏紧杯子。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画画不一样，画完就结束了。”
她顿了顿，低头看着杯子，“可你留着照片，像在等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把烟摁在桌上，火星都没来得及亮就灭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雨水溅进来，打湿了他的袖子。
他轻声说：“我没在等她。”
若曦抬头看他，他的背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像个固执的影子。
她轻声问：“那你在等什么？”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我也不知道。”
他顿了顿，笑了一下，“也许是等雨停。”
若曦心口一紧，她看着他，想分辨这话是真是假，可他的眼神太深，像个藏了太多东西的湖。
她低声说：“雨停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
他靠着窗框，低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