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凹凸不平的土面上,被细长的柳条从后鞭打,每一次痛的直冒冷汗,我紧紧弓着背,却在以为结束的时候又是一鞭。
很长一段时间我对那摆放在门后的柳条有着从灵魂深处产生的恐惧。
有时候我觉得我不该生活在地上,而是沉进在水底里。
我第一次有这种念想的时候在我十岁的时候。
我妈改嫁后,我便再没见过那根柳条。
因为她给我后爸生了个儿子。
弟弟满月时,里外很热闹,似乎是天性,喜悦同样传染到年岁不大的我身上。
但我或许该死。
在男人晃了晃手中几个彩色的糖时,跟着他上了阁楼。
我盯着那绚丽的颜色被迷花了眼,笑着喊他爸。
我开始有些憧憬以后安宁的日子。
男人笑了声,拨开彩纸给我吃糖,同时也拨开我身上的衣服。
当粗粝的掌心摩挲在我肩头时,我心底一阵恶心,紧闭着嘴低下头。
从此变得寡言少语,我在哪不大的村子活了十年,却总有人看见我叫不上名字。
我妈明着厌恶着脸骂我晦气,后爸则是暗里笑着骂我小婊子。
而第2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则是被踹进了冬日的河流中。
我蹲在石块上,虽然水面未结冰,但仍然冻得我双手长满冻疮,了无知觉。
手中的衣服冷的好像被冻住。
猝不及防间。
我被身后的人踹进水中,扑腾在河流上,彻骨的寒意涌上,耳边甚至还能听见男孩的笑声。
我放弃挣扎。
但我还活下来了。
后爸和妈妈抱着弟弟安慰他惊吓的心。
我倒是要去问问谁骂的我儿子,踢一脚怎么了,不还是没死吗?!
男人愤怒的声音显得我像个滑稽的小丑。
07.钥匙再次将门打开。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女人躺在床上,衣不蔽体,骨瘦如柴,苍白的发像是枯木掩盖在脸上。
扔在外面乞讨或许能有一份额外的收入吧。
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很快掐灭,靠!
我厌弃的将人连被单一起裹起来放在床的另一头,只占着一点点位置,随后给自己铺了一处干净的睡铺。
没人明白我厌恶她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我情愿伴着恶臭睡,也不愿给她擦洗。
08.没饿死亲妈我还算有良心,但邵国荣却没有。
09.他又来啦!
门被他拍的震天响,一连四五日,我有些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