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时永远把第一道沸水倒进青瓷杯温着，等许英用银勺搅开藕粉；许英买菜总要绕到巷尾老铺子，带回包着油纸的桂花糕。

午后阳台上两把藤椅吱呀合奏，茶香与毛线团在阳光里浮沉，收音机里昆曲咿呀，倒比年轻时看电影更缠绵些。

衣柜深处压着褪色的红绒布，裹着当年许英陪嫁的蝴蝶牌缝纫机。

林晓每月总要给铰链滴油，就像每天给妻子按摩风湿的膝盖。

傍晚散步经过银杏道，满地碎金里忽然飘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