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挽月咽喉,血溅在杜承之递来的春闱榜上......“沈公子!”
宋青阳的呼喊撕开幻雾。
沈墨惊醒时正趴在井沿,怀中新娘的嫁衣渗出血,在青砖上汇成符咒。
老鸨的尸首横在密室门口,七窍流出的黑血凝成“礼部”二字,手中账册翻开的那页,记载着西域使团用三百匹汗血马,换走十二名“雪狐新娘”。
午时的日头刺破云层,沈墨攥着账册冲出胭脂铺。
街角闪过杜承之的轿影,轿帘掀处,一支雪狐毫笔递出,笔尖沾着的胭脂正与幻境中挽月所用同色。
“今夜子时,崔显之要在贡院焚尸灭迹。”
轿中传来杜承之的低语,“沈公子若想救那些姑娘,不妨带春闱案卷来换。”
轿帘垂落的刹那,沈墨摸到轿杠上新鲜的抓痕。
五道血印末端微微上翘,恰似他怀中账册里夹着的狐尾金箔——昨夜被救新娘中,已有三人脚踝再现梅瓣状毒斑。
(本章完)### **第五章 狐面侍郎**戌时的更鼓裹着硫磺味炸响,沈墨盯着贡院檐角悬挂的铜铃,铃舌已被换成森森白骨。
他怀中揣着春闱案卷与香料账册,雪狐毫笔在袖中发烫,笔尖渗出的血珠凝成“子时三刻”四字。
“崔显之在明伦堂备了火油。”
宋青阳将浸过药酒的帕子按在左肩伤口,那夜为护账册中的西域密文,他被毒刃剜去块皮肉,“十二口柏木棺已运进贡院,棺内铺满朱砂。”
沈墨攥紧从杜承之轿杠剥落的金箔,箔片边缘的梅瓣状缺口,正与李玉蝉脚踝毒斑吻合。
三更梆子刚落,贡院东墙突然传来砖石挪动声——本该封死的角门洞开,门内甬道洒满纸钱,每张都印着狐面血咒。
明伦堂内,十二口棺椁围成八卦阵。
崔显之背对殿门而立,蟒袍肩头蹲着只白狐,狐眼镶着翡翠。
他转身时,沈墨看见其颈后刺青——不是寻常的云雷纹,而是用西域文字刺的“祭品”二字,与破庙老道胸前的烙印同出一源。
“沈公子可知,这些棺材本该在三年前装满?”
崔显之抚过棺盖,指尖金护甲刮出刺耳声响。
棺内朱砂突然沸腾,浮出半张人脸——竟是溺亡的第一个新娘!
尸身口含雪狐毫笔,笔杆裂处爬出蛛形蛊虫,“当年你若死在流放路上,这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