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干。
“叔叔你好像总来我梦里呀!”
孩子趴在我背上数心跳,我摸到她后背手术留下的蜈蚣疤。
魏影清突然拽我领带。
“林科长,能给孩子办户口吗?”
我咬开当年那枚银戒指,内侧YQ的刻痕硌得牙生疼。
“上户口得先领证,魏女士。”
婚礼就在老家小院办。
她穿着淘宝买的婚纱,我西装还是政务大厅那套。
苗苗当花童摔了捧花,捡起来少了两朵玫瑰。
被当年校门口煎饼摊大爷顺走别耳后。
“我就说这俩孩子能成!”
洞房夜翻出时间胶囊里那张B超照,背面有行褪色小字。
“要是男孩就叫林慕清”。
她正给苗苗缝破了的书包带,台灯照着发间一缕早生的白,我忽然想起大四平安夜她说的醉话。
“等老了,你得给我染头发...”今早苗苗翻出我藏着的腌梅子罐,酸得小脸皱成一团。
魏影清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头。
“林凡!
把你那生化武器扔了!”
我搂过她偷亲一口。
“当年某人偷吃半罐,现在遭报应了吧?”
窗外香樟树沙沙响,二十岁的我们大概正挤在树荫下偷看。
原来年少时的雨季终会过去,而我们都是彼此迟到的晴天。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