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那顶官帽和知县的威风,还是硬着头皮信了。
等消息的日子,我住在城外一个小客栈里,天天盯着那张凭证傻乐。
我幻想着当上知县后,坐在衙门里敲敲惊堂木,收点孝敬银子,再弄个大宅子住着,晚上还能偷偷吸点手下小吏的血提神。
那几天,我甚至给自己取了个官名——“爱新觉罗·二百五”,听着挺像回事。
眼看三天过去,李福跑来说:“成了,明儿去衙门报到!”
我乐得差点跳起来,心想:这回总算赶上趟儿了。
可就在我收拾行李准备上任的那个晚上,历史给我来了个当头一棒。
1911年10月10日,武昌那边炸了窝,辛亥革命的枪声响彻半边天。
消息传到北京时,满城都乱了套,街上全是喊着“推翻满清”的学生和乱跑的兵丁。
我跑出去一看,只见客栈门口贴着张告示,说朝廷要“整顿官制”,所有新捐的官职暂时冻结。
我愣在原地,脑子嗡嗡响。
而李福那胖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带着我的银子人间蒸发。
我去找那个姓王的郎中,结果人家也早就收拾细软逃了,留下一院子空荡荡的家具。
我站在胡同口,风吹得我直哆嗦,辛亥革命——我好不容易买了个官,还没坐上椅子就翻车了。
接下来的几天,北京城像个炸开的马蜂窝。
革命军一路北上,清廷的官老爷们跑的跑、降的降,满大街都是丢弃的官服和顶戴花翎。
我试着找户部讨个说法,可衙门早就关了门,只剩几个看门的兵丁在嚼花生。
我站在门口,看着那破匾额上“户部”两个字,忍不住骂道:“活该没了。”
我的五千两银子打了水漂,连个响都没听见。
那张“捐官证明”我揣在我怀里,皱得像块抹布,我打算留着,过个几百年卖了换钱。
1911年的大清官场让我赔得连裤子都没剩,我拖着破箱子离出天津,四处游荡了,中国真的是真大了,靠着偷点小贼的血混日子。
到了20世纪40年代,世界乱得像一锅粥,日本鬼子占了半壁江山,国民党忙着内斗,我却嗅到了点机会。
1944年,我听说国民党正缺人手,打算拉拢各方势力对抗共军和日军。
乱世出英雄,我又又又又该复出了,政治是个大赌局,兴许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