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凿开了一个洞。
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忍不住回想这段时间顾泽川的异常。
半年前,我的生日,他总是会亲手做蛋糕,提前一个月计划惊喜。
可今年他说客户催得急,第一次忘了那天是几号。
原来,女主就是那天跳海的。
之后他回家越来越晚,以前我给他看新买的衣服或者讲笑话,他都会笑着点评几句。
现在他只是“嗯”一声,就钻进卧室锁门。
我以为他是压力太大,还劝他别太拼。
吃饭时,他手机不离手,偶尔低头偷笑。
我问他在看什么,他说刷到个搞笑视频。
我还想起,上周我突发高烧,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都没回,最后是邻居送我去的医院。
两天后他才出现,说有个项目出了岔子。
他忙得昏天黑地,没空看手机。
原来那两天,女主在医院情绪崩溃,他忙着去哄她了。
我可真蠢,出院时还怕他内疚,拉着他的手说没事,让他别太自责。
3不知不觉,眼泪把擀好的面皮浸透了一片。
我抬起头,电视里正在播放除夕夜的倒计时。
往年这个时候,我和顾泽川早就挤在餐桌旁。
一边吃着我做的热汤面,一边聊着新一年的计划。
他会给我盛汤,递纸巾,帮我擦嘴角,还会假装不满地嘀咕:“你做的面这么好吃,我是不是得看紧点,免得被人抢走?”
那些温馨的画面,如今却像一把把钝刀,割得我心口隐隐作痛。
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吗?
我木然地擀完最后几张面皮,烧水煮面,盛进保温桶。
我还是无法接受,相恋八年、结婚三年的朝夕相处,竟然比不上三个月的所谓“救赎”。
我要亲眼去确认,看看弹幕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街上灯火通明,节日的气氛热闹非凡。
我拉紧围巾,快步走向医院。
医院里冷冷清清,大厅的灯半开半灭,走廊里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走到特护病房前,门缝里透出微光,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传了出来:“顾大哥,你还是回家陪嫂子吧,我一个人能撑得住。”
顾泽川的声音低沉又温柔。
“除夕夜是团圆的日子,我怎么忍心留你一个人?”
他似乎忘了,我也正孤零零地在家,忘了曾拉着我的手,说要陪我过每一个除夕。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