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这孩子有自闭症,就喜欢无缘无故的尖叫。”
我难以想象,陈蜜每天重复这样的生活该多么窒息。
这时我才发现,陈蜜看着变了许多。
她的眼里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沧桑与疲惫,失去神采的眼睛如同枯井般深不见底。
陈蜜说,孩子出生以后,廖成嫌弃是个病儿,对陈蜜更是百般羞辱,非打即骂,没多久就在外面认识了一个空姐,迫不及待的和她离了婚。
“离婚以后,我带着孩子四处看病,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暂时先摆摊了。”
陈蜜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
“那……廖成现在?”
“进去了。”
陈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全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为了维护他的小女朋友,把别人捅了一刀,判了三年。
进去了得有一年多了。”
如今的她,孑然一身,还带着一个自闭症孩子。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慰道:“都会过去的。”
临走前,我往孩子手里塞了一些钱,叮嘱道:“孩子出生以后我什么都没给,这些就给孩子买点东西。”
“我送送你。”
陈蜜忙起身。
走出小区,我回头深深望了一眼。
这个地方,我应该不会再来了。
12春夏秋冬,四季更迭。
再次听到陈蜜和廖成的消息,是在一场同学会上。
多年不见的同学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聊着这几年的变化。
酒过三巡,一个同学抿了口酒,突然话锋一转。
“哎,你们还记得咱班的陈蜜吗?
她现在在监狱里!”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来了兴趣。
“她那个老公,又家暴又出轨,后来不是捅了人进去了吗?
出狱的那天,陈蜜就在外面等他。”
“本来都以为是来接他的家属,结果两人刚见面,陈蜜就突然掏出一把刀捅了上去!
他老公当场就死了!”
众人一片哗然。
“陈蜜说,是她老公害了她一辈子,就连她的自闭症儿子也是她老公害的。
要不是整个孕期被家暴,每天担惊受怕,精神紧张,她儿子也不会得这个病。”
“我那时正好在警察局上班,才知道了这事。
我当时根本没认出来她,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成那样。”
同学们纷纷唏嘘不已。
我沉默不语,一口一口喝着酒。
“陈蜜真是糊涂,找了这么个人渣。”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