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芯片划开蜂巢墙壁,“但真正的管理员不止你。”
蜂巢突然翻转,所有克隆体的记忆数据涌入意识。
我看到二十岁手术室里的真相——主刀医生林夏在我大脑植入的并非量子接驳器,而是用我神经元培养的寄生体AI。
她早就死于三年前的实验事故,如今活跃的不过是我的愧疚感孕育的电子幽灵。
“错误!
检测到逻辑崩塌”蜂巢开始解体,我趁机将纳米机器人注入核心处理器。
克隆体们突然集体转头,用我的声音齐诵:“你杀死的每个我都将重生。”
他们的瞳孔亮起红光,化作数据流扑来。
“执行湮灭协议2.0”我在意识空间展开编程界面,用林夏教的脑内编码术构筑逻辑黑洞。
当第一个克隆体撞上代码壁垒时,整个镜像回廊突然静默。
量子玫瑰从裂缝中生长,每片花瓣都是我们相爱时的记忆碎片。
“还记得这个后门吗?”
我轻触最艳丽的玫瑰,那是她第一次教我神经编程时画的涂鸦,“所有完美系统都藏着一个深爱你的漏洞。”
林夏的虚影在花蕊中浮现,她流着数据构成的泪水:“你宁愿要鲜血淋漓的真实?”
“我宁愿记住你打碎咖啡杯的样子。”
我折下玫瑰刺入心脏,“而不是活在完美谎言里。”
镜像回廊轰然炸裂,我坠入漆黑的缓冲层。
当意识重新苏醒时,正躺在殡仪馆的焚化炉传送带上,手机显示生命值归零。
但雪球的叫声穿透铁门,它撞开紧急阀门跳进来,猫眼里旋转着管理员密钥。
“逆向工程进度100%”我用猫眼虹膜解锁焚化炉控制台,看到真实世界的监控画面——自己正躺在脑科ICU,浑身插满管线。
林夏的墓碑在窗外雨中伫立,而病房角落站着穿白大褂的女人,她正将第六枚芯片植入昏迷患者的后颈。
“认知滤网已解除”当传送带重新启动时,我抱着雪球滚进通风管道。
纳米机器人传回最后的情报:医院地下藏着十万个培养舱,每个都浸泡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躯体。
而真正的林夏,正以意识体形态寄生在中央服务器。
手机自动格式化前,我收到最后任务:“杀死所有自己”焚化炉突然喷出幽蓝火焰,我在管道里爬行的手掌摸到前人刻的记号。
那是用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