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没了。”
“那你凭什么决定我们？”
我声音拔高，“你想要照片、硬币、钥匙，我们都给你了。
公平交易，凭什么还要搭上记忆？”
他歪了歪头，眼睛里的冷光闪了一下：“公平？
这儿没公平，只有平衡。
你俩出去，裂缝会不稳，我得补漏洞。”
“补漏洞？”
陈然皱眉，“你是说，我们俩的记忆是代价？”
“差不多。”
“看守者”点了点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你们在这儿留下的痕迹，得抹掉。
不然裂缝会擴大，更多东西会掉进来。”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那如果我们不走呢？
留下来，会怎么样？”
“林夏！”
陈然急了，拽住我胳膊，“你疯了？”
“没疯。”
我甩开他，转向“看守者”，“你说这儿是裂缝，那我们留下，会不会跟那些东西一样，变成这儿的规则？”
“看守者”沉默了几秒，笑了，笑声干涩得像风吹过枯枝。
“聪明。”
他说，“留下，你们会变成我这样，困在这儿，管着别人进来又出去。
愿意吗？”
“不愿意。”
陈然抢着说，“林夏，别听他胡扯。
他就是想留人陪他！”
“陪我？”
“看守者”冷笑，“我在这儿几十年，见过多少像你们这样的？
想走的走，想留的留，最后都一样，空了。”
“空了？”
我皱眉。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没记忆，没过去，像个壳子。
这儿不留活人，只留影子。”
我心一沉，看向陈然。
他低头不说话，手指捏着烟盒，关节发白。
我突然想起他说的，忘了那天为什么撞车，他在这儿三年，已经丢了多少东西？
门外嗡嗡声更急，像在催促。
我咬牙问：“就没有两全的办法？”
“看守者”盯着我，慢悠悠地说：“有，但你们给不起。”
“什么？”
我追问。
“把裂缝关了。”
他说，“毁了锚点，再填上漏洞。
你们能走，记忆也能留。
但这地方会塌，我也会没了。”
“那怎么关？”
陈然插话，声音急切。
“摩托车是锚点，毁了它，裂缝就断了一半。”
“看守者”指了指墙边的车，“漏洞得你们自己找，填上它，通道就开了。”
“漏洞在哪儿？”
我问。
他笑了，没回答，只是扔下我的手机，退到门口：“自己找吧，时间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