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道,“我不走,除非他也走。”
“林夏!”
陈然急了,“别逞能!”
“闭嘴!”
我瞪他一眼,转向“看守者”,“你不是喜欢交易吗?
我加点东西,够不够?”
他歪头看着我:“你有什么?”
我脑子飞快转着,摸遍口袋,最后掏出一张折皱的纸,我和陈然毕业那天拍的照片。
我抖着手递过去:“这个,够吗?”
“看守者”接过照片,盯着看了几秒,声音低下去:“有点意思。”
“放我们俩走。”
我说,“东西都给你。”
他沉默了片刻,抬头说:“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
我问。
“回去后,你们会忘了这儿的一切。”
他说,“包括彼此。”
我愣住,陈然也僵在原地。
我们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门外传来低沉的嗡嗡声,像裂缝在收缩。
“选吧。”
“看守者”扔下照片,“留下,或者忘记。”
加油站里的空气凝固了,只有门外那低沉的嗡嗡声,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挤压这个空间。
我和陈然站在原地,谁都没动。
“看守者”的话像把刀悬在我们头顶,回去,但忘记彼此;或者留下,困在这个裂缝里。
“林夏,走吧。”
陈然先开口,声音低得像叹息。
他弯腰捡起那张照片,塞回我手里,“你没必要留在这儿。”
“你呢?”
我瞪着他,手攥紧照片,纸边硌得掌心发疼,“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
他苦笑,点了根烟,“我在这儿三年,习惯了。
比起回去忘了你,我宁愿留下来。”
“别装伟大!”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三年前我没接你电话,已经欠你一次了。
你让我再扔下你一次?”
他愣住,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看守者”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语气里带着点嘲讽:“时间不多了,裂缝要关了。
选吧。
我深吸一口气,转向他:“有没有别的办法?
不留,也不忘。
“没有。”
他回答得干脆,“这是规则。
你们不该在这儿,出去就得清零。”
“清零?”
我脑子一闪,“那你呢?
你在这儿管规则,为什么不出去?”
“看守者”顿了顿,第一次没立刻回答。
他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像被风吹乱。
“我没得选。”
他说,“我就是裂缝的一部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