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滋味不错吧?”
知府惨叫着抓烂面皮。
血肉模糊间,我看见他耳后浮现龙鳞,这疯子居然给自己种了鲛人蛊。
“你们……逃不掉的……”他撞开暗门遁入海沟,“万魂盐已成……整个东海都要陪葬……”谢昭突然咳出带鳞片的血“潮信要来了,得毁掉镇海兽里的怨灵核。”
我背起他往密室跑,却在娘亲的嫁妆箱里找到封信。
火漆印是谢昭的私章,日期写着“永昌二十三年春”——那是我出生前两年。
“见字如晤,晚棠。”
谢昭突然念出声,“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为兄终究没能拦住父亲炼毒……”我猛地转头看他。
“为兄?”
他苦笑着擦掉嘴角龙鳞,“当年还是鲛人胎的时候,是你娘救了我,我就自称为兄。”
嫁妆箱底躺着半块鲛绡,与谢昭背后的胎记严丝合缝。
海浪声突然变成凄厉的鲛人歌,镇海兽眼珠开始渗血。
“原来如此。”
我看向他,“知府把鲛人魂封进了镇海兽。”
“所以万魂盐的关键是我。”
谢昭突然把我推出密室,“寅时三刻到了,替我斩断那根脊椎锁!”
10我握着鲛人刀扎进镇海兽眼珠时,看见了娘亲临终前的走马灯。
“鲛人泣珠,可活死人肉白骨。”
她咳着血把珍珠塞进我襁褓,“棠儿,娘得救那个孩子……”二十年前的真相混着海水灌进喉咙。
谢昭是娘亲剖心救下的鲛人弃婴。
“斩啊!”
谢昭的声音从怨灵核传来,“用我教你的破云剑式!”
刀锋卡在脊椎锁的瞬间,我摸到了发间梅花络。
褪色的红绳突然迸发金光,映出谢昭教我用剑的每个清晨。
“你早算到这天了是不是?”
我哭着劈开锁链,“说什么掀阎罗殿,你才是阎王!”
鲛人骨碎裂的脆响中,万魂盐轰然崩塌。
知府在盐雨中现出原形——他背上龙鳞正片片剥落,露出青黑的鲛人刺青。
“原来你才是偷鲛人骨的贼!”
我甩出虎符砸中他命门,“二十年前临州盐井塌方,是你杀了真正的知府!”
知府四肢扭曲成鱼尾状“就差一步……我就能变成真龙……你永远变不成。”
谢昭浴血踏浪而来,“鲛人魂认主,你偷的这根脊骨”他举起手中森白的骨殖。
“是我娘亲的。”
海水突然沸腾。
数万盐工怨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