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蜷缩的婴尸，每具尸体心口都钉着枚生锈的铜钱。
它们的眼皮突然同时颤动，三百多根睫毛在幽蓝灯光下像毒针般竖起。
于老太从包袱里取出七盏油灯，灯油是用守宫血混着坟头土熬的。
她让我咬破舌尖把血喷在七星钉上，钉子遇血竟发出凄厉的呜咽声。
我们按倒北斗方位将钉子钉入黑棺时，每钉一枚，砖窑就震动一次，窑顶簌簌落下带着血丝的土块。
钉到第七枚时，犀角灯突然爆出团绿火。
婴尸们齐刷刷坐起身，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只有团蠕动的菌丝。
于老太抓起把掺着香灰的糯米撒过去，菌丝触到糯米立刻蜷缩成球，滚落在地变成血红色的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