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按下免提。
然后，我缓缓开口——“苏婉。”
电话那头顿了一秒，然后，苏婉轻轻笑了：“哎呀，晚晚，你怎么在？”
“听到了？”
我勾唇，眼神冰冷：“当然。”
“听得清清楚楚。”
“苏婉，你真是——”我顿了顿，轻声道，“不怕死啊。”
电话那头，苏婉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沉默了一秒，然后，笑得更加轻柔：“晚晚，别生气。”
“这都是现实。”
“行止，他总要为沈氏考虑。”
“你明白的吧？”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春日细雨，轻轻地洗涤着这场肮脏的交易。
可惜。
我是疯子。
疯子，不吃这一套。
9我拿起手机，语气温柔：“苏婉。”
“你以为，你赢了吗？”
电话那头，苏婉笑了：“晚晚，你输了。”
“行止会选我。”
“他不会让沈氏破产。”
“而你，不过是一个被他抛弃的疯子。”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
我轻轻一笑，声音柔和：“是吗？”
“那就看看——谁，会死得更惨。”
我缓缓挂断电话，抬起头，笑着看向沈行止。
“沈行止。”
我轻声道，“恭喜你。”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丈夫。”
他猛地睁大眼睛，脸色惨白。
而我，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疯子的笑容。
“晚晚……”他低哑着嗓音，喉结上下滚动，“你刚刚……说什么？”
我笑了。
温柔，轻缓，像是哄一个将死之人。
“我说。”
“你，不再是我的丈夫了。”
沈行止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停滞。
他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半天没发出声音。
他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发白，像是要捏碎什么东西。
“你不可能……你不能……”他的声音发颤，像是害怕到了极致。
我眨眨眼，嘴角微微一勾，缓缓道：“不能什么？”
“不能离开你？”
“不能让你一无所有？”
我轻轻地笑了，凑近他耳畔，一字一句。
“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地狱？”
沈行止后退一步，脸色苍白，眼底浮现出一丝恐惧。
他是真的怕了。
可惜。
太迟了。
我转身，走向门口，步伐平稳，毫不犹豫。
手刚搭上门把，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沈行止猛地扑过来，从背后死死抱住我，力气大得像要把我嵌进骨血里。
“晚晚！
